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苏愿还是不想承认。
倔强地坚持着。
“反正我不是。”
背着个人,秦西铮依旧显得游刃有余,仿佛压根没花什么力气,他想起苏愿刚才眼红红的模样,打趣道:“你是哭包吗?怎么说哭就能哭的。”
苏愿气他又给自己起外号,严正言辞地说:“不许叫我哭包”。
秦西铮肩膀被拍了下,担心苏愿再扭就要掉下来了,连忙妥协:“行,不叫了,快走吧,那小狗还在我脚边哈气呢。”
闻声,苏愿只得不再闹,催促他赶紧走,离得够越远越好。
过了一会,苏愿试探地问:“它走过去了吗?”
秦西铮脸不红眼不眨地撒着谎:“没呢,可能很喜欢你,一直跟在身后走着,还叫了一声,你有听到吗?”
苏愿听他一形容,顿时跟八爪鱼似的,扒拉得更紧了,而且还真觉得耳边响起一声汪叫。
“不要跟了,我,我会打狗的。”
听到苏愿逞强的话,秦西铮有些忍俊不禁,强制忍耐住笑意。
“嗯嗯,咱圆圆可厉害了。”
已经走远的小狗,还不知道它被某个不要脸的男人给强制性扣了口锅在头上。
怜惜,你不是一个人
秦西铮在苏愿家外没多远处将他放下。
“好了,它没再跟着我们了。”
苏愿先是睁眼往后看一圈,确认没见到狗影,才放心地将脚踩在实地上。
“谢谢。”
苏愿红着脸掰手指,“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怕狗……”
他都快十八岁的人了,居然还害怕一条小狗。
说出来都有些难为情。
苏愿将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看秦西铮的表情,担心他会取笑自己。
然而秦西铮非但没笑他,反而温和地摸着他的头,征求式地问:“我不会说出去的,能跟我说说你怕狗的原因吗?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虽然很想多了解些苏愿以前的事情,但秦西铮并不想强迫他做不喜欢的事。
苏愿回忆起以前,眉毛纠结得拧在一块。
“告诉你也没什么,只是你肯定会笑我。”
苏愿给了秦西铮一个不信任的眼神,继续说着:“小时候一直很想有个朋友,刚好隔壁家养了只看家的藏獒,我当时就想过去跟它打个招呼,见它一直不理我,就气得将他啃咬的骨头抢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就被咬了一口。”
苏愿将白衬衫的袖子撸起来,指着肱二头肌上两指宽的弧形陈旧疤痕道:“就是这儿,当时还是秋天,我穿着的外套被咬穿后,鲜红的血从口子那渗出来,疼得我都快晕过去了,自那之后,我就对狗有阴影了。”
虽然苏愿看似说得轻松,但是秦西铮却能从他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孤单的、渴求爱的小人儿来。
得是多寂寞,才会只能找一只藏獒做朋友。
秦西铮怜惜的眼神让苏愿感到些微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