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消息,秦西铮不再在办公室停留,转身退出去。
站在办公室门外,面对白墙骂了自己一句。
肯定是昨天在河边受了凉,才会生病。
心中记挂苏愿,秦西铮没有回去教室,从后门翻墙翘课后直奔苏愿家。
临近门口,秦西铮忽然想起自己头上顶着的时髦烫,这么贸然上去敲门,怕是会将他家里人给吓到,于是脚步一拐,到附近一家简陋的发廊将头发重新染回黑色,又剪短了些,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没那么不良少年的模样了,才敢站在那扇木门面前轻轻敲了敲。
来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她似乎腿脚有些不灵便,走路一撅一拐的,神色中还有些焦急,仿佛正遇到什么担忧的事情。
“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正是苏愿的外婆,老人家一大早发现外孙高烧不退,当机立断给他请了假,让他吃完药继续躺着发发汗,好退热。
秦西铮正儿八经地打着招呼,说出一路上演练好的草稿。
“您好,我是苏愿的朋友,跟他是同桌,听说他生病了,特意代表大家来看看他的情况的。”
“哦哦,是圆圆的同学啊,赶快进来。”老人家听到秦西铮的话,连忙把门打开,将秦西铮迎进屋里。
探望
老人家想着,能来家里看外孙,想来应该是跟外孙关系挺好的,看来圆圆在新班级交到不少好朋友,这让她觉得放心不少。
“圆圆正在楼上休息呢,烧已经退了些,没什么大碍,谢谢你们的关心啊。”
老奶奶打量着眼前这个身姿挺拔、气宇轩扬的精神小伙,笑得很是慈祥。
“那奶奶,我能上去看看圆,不,苏愿同学吗?”
秦西铮喊惯了圆圆,差点改不过口来,幸好老人家没有注意到这点异常,点点头,让他从楼道口上去。
秦西铮踩着石阶往上走,不锈钢的扶手上闪烁着他紧张的表情。
房门没有关,秦西铮站在门口,一眼便能瞧见米白色床单上,将自己的脑袋埋到被窝里,只露出发旋的苏愿。
发热的病人更加需要通畅的气流,秦西铮走进去将被子拉低了些,让苏愿露出半张因为发烧通红的脸颊,秀气的鼻子每一下呼吸都显得有些沉重。
“圆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愿这会鼻塞、喉咙痛,脑袋沉得跟挂了百斤重的秤砣似的,压根睡不着,听到秦西铮的声音,艰难地睁眼,带着浓重的鼻音虚弱地问:“你怎么来了?”扫到秦西铮头顶上的黑发,惊讶道:“你的头发……”
秦西铮看他被病痛折磨得这般虚弱,有些心疼。
“听说你请假了,过来看看你,至于头发,我去剪了。”
苏愿哦了声,没什么力气地说他没事,已经吃了药,一会烧退就好了。
秦西铮越看苏愿这幅病恹恹的模样,内心就越懊悔,昨天不该跟苏愿置气,要不是为了找他,苏愿也不会在河边摔倒,继而衣服就不会被弄湿,就不会着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