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铮转头,淡淡地看他一眼。
“我们什么关系,还需要这么客气么?”
“唔……”苏愿咧开嘴,笑了,笑得特别纯稚开心,“对哦,我们是朋友了,不用这么见外。”
秦西铮差点原地来了个平地摔,盯着苏愿面若皎月的脸,有些咬牙切齿。
谁t指的是朋友关系了!
这只单纯的兔子还真是不开窍!
“怎么了?”
苏愿担忧地开口,打断了某人脑海中酱酱酿酿的想法,歪着头眨着大眼睛的模样,又暖又萌。
秦西铮郁卒地撇开脸,将心底的冲动压下去,“没什么,走吧。”
他能说从第一次在沙场那见到苏愿时,就想将这人拐走吗?
不能,肯定会吓坏这只胆小的兔子。
“哦……真是奇奇怪怪………”
秦西铮没有听到苏愿的嘟囔,两手插在裤兜里,狭长的眸子深处仿佛燃起一簇火苗,燥得他有些想骂街。
看来要等某人开窍,道阻且长啊。
大概是黑夜的宁静让人更有宣泄的欲望,苏愿将刚才秦西铮的异常举止抛在脑后,说起他以前的事情。
“我爸妈离婚后,我一直一个人,在班上没有朋友,回到家里,也只有空荡荡的屋子陪着我,”苏愿嘴角虽弯着,眼底却涌起些许落寞的神色,继续说:“起初来到这里,以为会跟从前一样,没想到认识了你,还有于奔、木杉、秦松他们,这大概是我最走运的时候了。”
秦西铮之前隐约能猜测到苏愿的家庭大概不会很和睦,没想到竟是父母离异了,心疼顿时如潮涌般占满心头。
“别怕,以后你不会一个人了。”
只有秦西铮知道,他这是在许下承诺,见苏愿没有当作一回事,纯粹理解为有了朋友不再是孤单的一人,也没有多加解释。
被当作贼了
昨晚喝得烂醉的一群人,集体睡到日上三竿都没起,只有滴酒未沾的苏愿,如往常一般,早早起来吃完早餐,背上书包,准备出门。
“圆圆,生病刚好,可不能乱跑啊。”
苏愿转身迎向担忧看着他的老人,表情不自然地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强装镇定地道:“外婆,我没乱跑,就是去书店看看。”
老人家对待晚辈跟学习有关的要求总是格外宽容,是以外婆并没有多加阻拦,叮嘱苏愿好生照顾好自己,早些回来,便放任他出门了。
一路溜上公交车,苏愿才将揣起的心放下,愧疚地在心底跟外婆说了声对不起,因为他压根就不是去什么书店,而是有其他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