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预想的快意,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落寞。
何奕铭眉眼耷拉下来,心情很是不好,乔郸口中那个不仅被迫接受父亲去世,还被灌输母亲和继父可能凶手的小孩,那时候会有多害怕,多绝望。
乔郸只是个旁观者,她无法感同身受,只会把方以则小时的痛苦当做一件如同哪位明星出轨一样的八卦,一件奇谈。
可何奕铭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他只要想到方以则被母亲扔在别墅时的感受连呼吸都带着疼痛。
那时候,方以则会觉得被欺骗,被这个世界抛弃了吗?
所以他不爱说话,对谁都冷冰冰的,即便有事,也藏在心里。
不用说太多,从他最稚嫩的时候,最亲近的人,已经放弃他了。
所以只能封闭内心,因为多说无益。
何奕铭从来没有向这一刻感到愤怒,悲哀,无力……
“是!我很心疼他,这些事情,以后别再和人提及了。”半晌,何奕铭抬眸望向乔郸。
他向来是个坦荡的人,他就是心疼方以则了。
他不想还会有人揭开方以则的伤疤,指着那鲜血淋漓的创口,谈笑风生。
他就是那么稀罕他!
“听你那么一说,我想明白了。”何奕铭郁结的恶气一扫而空。
乔郸摸不准何奕铭的态度:“你在做什么?”
何奕铭扯了下唇角,一双笑眼弯如月牙。
他眼神里仿佛有一颗颗永不熄灭的星星,前所未有地坚定,“我本来还想方以则这性格是怎么形成的,如果他是这样长大的我就理解了,都没人好好爱过他,他怎么知道喜欢一个人?”
说着,他眼眶有些酸涩,自嘲笑道,“其实他挺好的,我就是喜欢他,我想把他追回来。”
乔郸愣愣地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何奕铭会有这个想法,她不知道何奕铭跟方以则之间的事,下意识觉得这事不靠谱。
“就算你追回他了,董事长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何奕铭厌恶朝空气瞥了一眼:“他还能把我心摘掉不成。”
何奕铭完全没有胃口,他脑子发胀,心里不断重复三个字,就是方以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