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奕铭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儿,丝毫不惧赵暮,“我又不混黑,这种事情难道不是你们该考虑的吗?钱我可以给你,你要做的是保护我的安全,究竟要怎么拿到这笔钱,那是你们的事情。”
“呵呵——”轻笑声从赵暮口中泄出,似乎是听了什么笑话般,赵暮极快的露出浅笑,眼神却像是裹了寒冰,“确实是我想的不周到。阿力,你带何先生下去,记得好好招待何先生。”
闻言,何奕铭心里一紧,刚才只顾着逞口舌之快,忘了激怒赵暮的后果是绝对不可控的。
赵暮口中的招待究竟是哪种招待?
何奕铭琢磨不清,他被刀疤男带下去,进另一间木屋,这边住宿条件普遍艰苦,但这座木屋显然是有人居住和打扫,没有萦绕于鼻的腐朽味,床上被褥干净温暖。
“你先住这间。”
何奕铭愣了一下,他和方以则分开了,他强装镇定使唤刀疤男,“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刀疤男眼光一凝,带着逼人的强势。
何奕铭硬着头皮回望他:“怎么了?是你们暮哥让你好好招待我的,你就是这么怠慢我的吗?”
空气凝了一瞬,刀疤男冷哼一声出门,在外头摆弄锁头。
何奕铭心里一急:“谁让你锁门了!”
锁门的声音却没停,等到刀疤男走后,何奕铭急切去推门,门果然被锁了。
何奕铭心中像是有窝失去蜂后的蜜蜂乱糟糟扑腾。
这些木屋结构差不多,何奕铭在老位置找到了透气的窗户,不出所料都被钉死了。
人在急切的时候,最是能不管不顾的,何奕铭望着屋顶,掐着时间,把角落的木架床推出来,抽掉被褥,加上桌子和椅子攀爬上去。
等到那轰鸣的爆炸声如约而至,何奕铭才由内心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站在架在桌子的椅子上,向房梁起跳,只要能勾住房梁,他就可以攀爬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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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快!厨房炸了!”
“妈的!谁干的!”
爆炸声打乱了村庄宁静,几声简短的骂声后,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来回交错。
赵暮再也绷不住脸上的平静,内心狂躁的情绪几乎摧毁他的理智,他猛地抄起茶具摔在地上,眼角余光扫到那张纸后,赵暮露出一个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