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珩的视线在苗柠唇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他说，“柠柠，该走了。”
苗柠嗯了声。
但远离了傅九霄化妆间，韩子珩说，“你应该离他远一点。”
“嗯？”苗柠有些疑惑，“为什么？”
“他虽然是演员，某些粉丝却比那些流量明星的可怕多了。”韩子珩说，“你现在虽然一夜爆红，根基不稳，很容易被骂。”
苗柠懂了，他很无所谓，“他们骂就骂呀，大不了我不在这个娱乐圈呗，我又不是非要在这个娱乐圈吃饭。”
韩子珩皱眉，“你想为了一个傅九霄断送自己的前程。”
“当然不是。”苗柠说，“只是娱乐圈对我来说可有可无，也是因为傅九霄邀请我才会来演这部戏，如果待得不开心的自然就走了。”
韩子珩还想说点儿什么，他看着苗柠的表情最终只是说，“总之你把握分寸就行，尽量不要让外面的人有机会骂你。”
苗柠唔了声。
下午拍摄很顺利，所以腾了几个小时出来准备拍晚上的戏。
拍戏的确比较辛苦，特别是前两天就熬大夜拍戏。
贺筠怕苗柠睡不着，天天开车来剧组陪苗柠。
剧组里各种各样的流言很多，流传甚广的是还是苗柠和贺筠的竹马竹马，所以贺筠为自己的竹马保驾护航。
苗柠含着棒棒糖把手机推给贺筠，“你瞧，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贺筠看了一眼锁了手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少看。”
苗柠抬眸看着贺筠。
“晚上要少吃糖。”贺筠把棒棒糖取出来，“到时候牙齿会坏掉。”
苗柠哦了一声，他眼巴巴的看着贺筠问，“你每天这么跑来跑去的累不累呀？”
贺筠说还好。
“傅九霄说让我和他谈恋爱。”苗柠又说。
贺筠一顿，“你之前就想和他谈恋爱，现在呢？”
“应该会吧。”苗柠思考了片刻说，“我总需要对象的。”
贺筠垂下眼，“傅九霄之外，你有考虑别的对象吗？”
苗柠说，“暂时还没有那种让我很想要的人。”
“韩子珩呢？”贺筠问，“他应该也很符合你的标准。”
“那不行。”苗柠说，“他是经纪人。”
“如果他不是经纪人，你就会考虑了吗？”
“……如果他不是经纪人，我和他甚至不认识，所以没有如果。”
贺筠轻轻地捏了捏苗柠的脸，“好，你想和傅九霄谈那就谈吧。”
苗柠却不是很高兴，“为什么你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感觉好像我要和人谈恋爱你很高兴一样。”
“不是你谈恋爱高兴。”贺筠有些无奈，“是在想，或许傅九霄是最后一个了，如果是最后一个，我当然会高兴。”
话是这么说，他们都清楚傅九霄不可能是苗柠的最后一个，除非有一个人能够拴住苗柠的心，让苗柠只喜欢那一个人。
当然，贺筠只接受那个人是自己，如果是别的人他绝不会放苗柠走。
除非……
除非他死了。
给苗柠洗了脚后，贺筠才问，“柠柠觉得拍戏好玩吗？”
“还好。”苗柠回答，“说不上什么好不好玩的，不过感觉不差。”
贺筠嗯了声，“如果你喜欢，那就一直拍吧。”
他会重点发展娱乐圈的产业，不会让苗柠有任何被欺负的可能性。
苗柠伸出手，“要睡觉。”
贺筠把苗柠抱上床。
酒店里的灯熄了下去。
旁边一旦躺着贺筠，苗柠就会觉得尾巴和犄角都发痒。
他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恶魔契约的缘故。
“贺筠。”苗柠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些闷，“尾巴好想被摸摸。”
贺筠的脸色看不真切，他哑声问，“只有尾巴吗？犄角呢？”
“嗯……”苗柠轻声，“犄角也想要。”
犄角也想要被抚摸。
被贺筠摸得舒服了，苗柠就会发出猫儿般的轻哼声，格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