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尘不说话, 时秋寒无奈只能先让医生过来给他检查。
易尘在医生的指导下张开嘴,比在自己面前温顺许多,男人有些不是滋味。
“我天, 易先生, 我今天上午嘱咐您的,您有做到吗?”医生看着易尘完全肿起来的扁桃体, 整个人都不好了。
时秋寒拧眉:“怎么了?”
“按照上午那状况,一到两周是可以养好的,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 炎症有点严重。”医生说:“需要静脉注射, 先打一支消炎药, 不然晚上大概率会发烧。”
易尘扁了扁嘴巴, 有点想哭, 他最近好像有点水逆。
“对不起。”他道,但说完才发现自己目前根本没有发声的能力。
时秋寒这才察觉易尘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明明是生病了, 还说对不起,傻不傻?”
男人说完似乎默认易尘不会理自己, 又对着医生道:“打吧,不过要在楼上, 他已经一天没休息了。”
“好。”医生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不太对, 话头在口中绕了绕:“那……易先生先上去准备一下?准备好了我再上去。”
说完易尘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惯性缘故他下意识抱紧了男人的脖子。
这次他就是想反抗都没法张嘴, 只能默默当个小哑巴任人摆弄。
上了楼, 易尘想进去洗澡,被时秋寒直接塞进了被子:“今天不能洗澡, 乖,我帮你换件舒服的衣服。”
易尘皱眉,在外面跑了一天,就算是发烧他也想洗一洗再睡。
“唔…我想洗……”他掀开被子就想起来,却被时秋寒按的死死的。
“啧,其他什么事情都能随你,洗澡不行,听话。”
易尘瞪他,无声骂人:“骗子!”
“当然,离婚更加不行。”时秋寒提醒他,随即自顾自的去解易尘的扣子,帮他换衣服。
易尘知道今天是不能行了,索性把人推开自己换衣服。
医生上来时,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在床边坐着,距离很近,但气氛却有点冷淡。
他低头做事,没敢多说话,快速消毒开始给易尘扎针,但这小孩儿明显不是太坚强的类型,手是给了,可这视死如归的表情让他忍俊不禁。
“易先生,不用紧张,握紧手不疼的。”
时秋寒眼底涌出笑意,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
这次易尘没有挣开,下意识握紧。
医生的技术很好,基本没有让易尘感觉到疼痛,扎上针医生交代换药时间,有眼色地下了楼。
时秋寒给他拢了拢被子:“我让人送吃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