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磨难是磨难,小磨难也是磨难。不在乎磨难大小,只要是让你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倾诉,这不是矫情,是你的情感需要你个窗口宣泄。”祁音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江榆,“人是很脆弱的,只是你一直把自己架在高点承担一切、屹立不倒,强大的是你磨练出来的意志。”
“所以江榆,你真的应该大哭一场。”祁音再次吐出这句话。
江榆很认真很认真的听着祁音所说的话,看起来真的在去思考,但是并没有直接接话。
她沉默着,很久,惘然道。
“你说人是很脆弱的。”
“那你呢?”
这个回答在祁音所设想的一切答案之外。
她设想过江榆会直视自己的情感嚎啕大哭一场,也设想过江榆会依旧坚持抹抹鼻子,强调自己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哭了。
但她从未设想过,江榆会反问她。
那你呢?
祁音愣住,将目光投向江榆。
看见江榆眼中前所未有的坚定,豁然开朗。
她淡然一笑。
“我也一样。”
祁音从江榆那里了解完事情细节后带着她顺了下当前的情况。
说麻烦不算太麻烦, 说乐观也乐观不起来的一个尴尬存在。
“主要是先找到这个人,我们给他打过数次电话,除了最开始那次他就再没接过了。”江榆撩了把头髮,“能解决这个人留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不得不说这个人还是有点计谋的, 为了不计算错时间还特地等我们的电话。”
祁音顺着江榆的话整理完信息, 看了眼江榆:“我需要去整理一下具体文件和调令, 一会去派出所看看给你打来的电话能不能查出户籍信息。别担心。”
江瑜被祁音的抚慰弄的哭笑不得。
她大大咧咧的对祁音露出一个笑容:“别把我想的那么脆弱嘛。”
祁音没多说话, 似是不太认同。
祁音表面不显,但内里应该还是很着急的。
一整理完文件就带着江榆火急火燎的往派出所去,生怕去晚了就下班了。
万兴的是,那个人脑子好像不太灵光。
在重要的事上反而露出了马脚。
经对照,和程瑶提到学姐自杀案子的被告人是同一人。
可能是出于上起案子胜诉, 这人日益膨胀, 猖狂地不行,给江榆打来电话的号码是本机电话。
户籍信息调取的很快,王刹彼,男, 44岁,景成人。
看着户籍信息被成功调查出来江榆松了口气,叉腰。
“好个老不死的, 四十来岁了还干这种事。”
祁音看着气的不行的江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