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炣瑶脑瓜子嗡嗡的,这才几分钟就造出来这么一个千秋盛世,关键吸尘器她怎么拆的?
不可能!
她两眼一闭,口中默念,“都是幻觉都是幻觉…”深吸一口气,睁眼,“!!!”
“迟!非!晚!”喉咙深处挤出三字。
又咬着牙问,“敢问迟小姐此举为何啊?”
迟非晚淡然道,“渴了。”
好好好,你渴了拆我家是吧,纪炣瑶手一指,“你,你先把我大女…手办给我放下。”
迟非晚垂眸看了眼手中这小娃娃,若有所思。
纪炣瑶声音弱了几分,“你想要什么,想拿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弄。”没把自己房子点了不是很好吗?她在心里是这样劝自己的。
于是等收拾完一切,纪炣瑶给她续了第三杯水后,身子一歪,摊在了沙发上。
原本晚上先想带迟非晚吃个饭,可人说过午不食,而她当时饿过了劲就先带她回来了,几乎一天没进食哪禁得起这折腾,她拿起手机,刚准备点开外卖。
迟非晚盯着她,“我困了。”
不是吧,这才九点多。
她把手机一反扣,手一指旁边睡衣,有气无力道,“你先去洗澡吧,喏,睡衣。”
迟非晚施施然走到她面前,站定,双臂一摊“宽衣。”
???
纪炣瑶这会儿头埋在沙发里,声音闷闷地,“宽衣?要不要我伺候你洗澡啊?”
失忆又不是失智真把自己当保姆了?
迟非晚思索片刻,从善如流,“也可。”
“也可?”纪炣瑶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打起精神把自己转了个方向,就看到迟非晚异常认真的眼神。
当认真和从容不迫结合起来就变成理所当然。
纪炣瑶自我反省了一下,到底是哪里给了她可以对自己颐指气使的错觉呢?
纪炣瑶把腿从沙发上放下,双手撑着站了起来。她身高有一米七二比迟非晚高个两三厘米,于是仰视位变为俯视,从气势上就高出了一节,“你,再说一遍?”
迟非晚思忖片刻,换了一种说法,“有劳。”
纪炣瑶突然就想起了今天医院走廊发生的那一幕,关于“聒噪”和“礼貌”的争执,想来这位祖宗是真的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了,并且延展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