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小崽子要再想压她,她就给小崽子绑起来。
反正迟非晚,是这么理解的。
翌日。
片场被阴云笼罩着, 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
一早就位的工作人员,举着各种各样的机器。
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化妆师给迟非晚颈部涂着厚厚的遮瑕。
洛春花一脸凝重的跟纪炣瑶说着戏,又时不时吼两嗓子出错的工作人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越是临近开拍,纪炣瑶心情越沉重。
洛春花想开口安慰着什么, 又怕打断演员状态, 只能拍拍肩膀以作鼓励, “准备好了就跟我讲。”
两人对视一眼, 又同时对洛春花示意:“ok。”
洛春花举起对讲机,“工作人员演员就位。”
场记打板:“永安如梦第n场一镜一次action!”
床榻上衣衫凌乱。
季安背对着迟非晚,眼角留下一连清泪。
她不忍,更不敢去面对迟非晚。
她怕再看一眼,便不想放迟非晚走了。
背后的人静静开口, 声音虚弱, “安儿,你精通医术药理,我问你,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忘情丹?”
此刻的迟非晚不再称呼自己为“朕”, 此时的她也不再是皇上,更像是季安亲密无间的伴侣,依偎床头诉说着平凡日子的琐碎。
季安从中听出了迟非晚的决心。
她拚命的咬着唇, 唇边渗出了丝丝血迹, 她把痛苦吞进喉间, 故作轻松道,“有啊。”
“你送我的荷包里,有隻通体白色的瓶子, 里边就有一颗忘情丹,世间隻此一颗。”
说完,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次开口。
深夜。
迟非晚蹑手蹑脚下了床。
踉跄着去季安荷包里取出了她所讲的世间仅此一颗的“忘情丹”。
碾碎,研磨成粉,和进水里给沉睡中季安喂了下去。
做完一切,迟非晚掌起烛火。
伏案执笔,给季安留下最后书信。
安儿,朕,食言了。
贼子洛河与番邦勾结,困我一城百姓。
朕若不回,都城必定血流成河。
此经一去,凶多吉少。
若朕能除掉贼子,朕必来寻你,等朕。
迟非晚想了想,又将信纸揉作一团。
重新执笔。
安儿,见字如面:
朕自出生便承受世人诸多非议,世间只有你一人不嫌朕弃朕。
此乃朕之所幸。
出宫与你共处的日子,是朕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光。
倏忽间,几滴泪滴落,晕开了墨迹。
迟非晚叹了口气,再次将纸揉作一团。
再次提笔,纸上隻留了八个字。
如有来世,朕来寻你。
迟非晚把刻有“安”字的木牌压在了纸上。
最后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县主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