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真是个疯子。”杨舒梦不禁道, “她疯了很久了吧?她对云韫做出的那些事, 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会做的。那根本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只是完完全全的占有欲。”
“我也这么认为,云韫去世后,她虽然再也没有娶妻, 但她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并没断过。”姜橙停了瞬,“只是我小姑姑说, 她找的那些人,总有某些地方像云韫。”
“呕——”杨舒梦又拍桌,“她真恶心真下作,云韫都走了,她还不放过她。”
周韵面露沉色:“学法四年听过很多有钱人的脏事,但没见过这么脏的人,云韫真的太惨了。”
放在桌侧的手机屏幕亮起,姜橙觑了眼消息,低声道:“是的。当年我还不懂沈韫惜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我觉得她应该很恨沈老家主才对。但现在我认为她做的很对,毕竟没有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那这个疯女人现在在哪?”杨舒梦问。
姜橙给她们的杯子重新倒满果汁,随后摇了摇头:“不知道。确诊报告出来后,没人知道沈老家主现在在哪儿。她旧时的党羽和忠心下属,全都被沈韫惜清理得一干二净,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手遮天的alpha了。”
“圈子里有过不少猜测,有人说沈韫惜将她送进了‘时沙疗养院’,也有人说沈韫惜将她送出了国。具体的结果无人知晓,但她肯定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我偶像也太厉害了吧!简直就是小说里杀伐果断的大女主!做的好,我举双手双脚讚成,这个神经病现在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自食恶果。”
“对。”周韵点头,“埋了都好。”
曲蓁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埋了的话会构成犯罪,还是让她生不如死吧。”
“蓁蓁啊,没想到你都会说这种话了,这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前的小蓁再生气都不会这么说嗷。”杨舒梦调侃道。
坐在最右侧靠窗位置的曲蓁,侧眸望向窗外的雨景:“因为她太过分了。”
话是这么说,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的原因是因为沈之蔻。
在听完沈韫惜的故事后,她忽然就联想到了沈之蔻曾经的经历,被关进地下室的不幸童年,直到长大后也没有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怕黑、被上门催债、睡觉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她很心疼,也理所应当心疼。
她根本无法去想那时候的沈之蔻,会不会也像沈韫惜那样如履薄冰,狼狈可怜。
这个念头涌上心间,曲蓁才发现沈之蔻离席许久了,她瞥了眼手机没收到消息,刚起身准备去找,却在光线交界处,看到了沈之蔻的身影。
朦胧的光线晕染开,灯下的美人莹白如瓷,神情清冷,沉静地望着她们,不知道听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