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这会儿其实没什么事,只是身上有些酒味罢了,并没有太醉。
“平儿,你明儿还要去西府那边?”
“嗯,奶奶在那边忙的厉害,最近只是给姑娘们采买学习需要用的东西,就忙的脚不沾地的。”
“咦?又不用她出去买,吩咐一声就是了,她忙什么?我今天过去也没机会和她说话,下午也没见着她,还以为是接着调理丫鬟呢。”
平儿笑着说道:“那嬷嬷说的好些东西,奶奶不认得,账目上总是出错。尤其是那嬷嬷教的都是宫里的教条,用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奶奶是又心疼,又羡慕。”
贾琮闻言哈哈大笑,这王熙凤人称凤辣子,也叫做凤哥儿,只有在自己膝……
只有在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才会有小女人的姿态。
平时都是争强好胜的很,如今遇到好些她都没听过的规矩和用度,自然是憋着一股气呢。
“明儿你去了劝劝她,又不是花她的嫁妆,心疼个什么劲儿。有公中的银子在那,几十万两的现银,做什么不够用?对了,那些田产铺面处理的怎么样了?”
平儿摇了摇头说道:“老太太压根就不同意处理田产,说爷是败家子,说田产才是贾家的根基,无论如何都不能发卖出去。今天爷过去,老太太没说这个事儿?”
“没有,估计是在姐妹们面前给我留着面子呢。老太太看似糊涂,其实心里也明镜一样。靠着他那个宝贝孙子,肯定是没什么指望了,只能指望我了。”
晴雯脱下贾琮的外套,正要进屋就听到贾琮排揎宝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贾琮是因为黛玉和宝钗才看不上宝玉呢。
贾琮自然看到了晴雯小表情,照着翘臀就是一巴掌,佯怒道:“还敢给爷翻白眼,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一会儿你来伺候爷沐浴!”
晴雯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她可是知道贾琮喜欢在浴室里做什么。
赶紧求饶道:“爷,我是冲着香菱呢,她笨手笨脚的,还总说错话。我哪里敢冲着爷啊!”
“那我不管,反正是让我看到了!”
晴雯连忙走到平儿身边,拉着平儿的手撒娇道:“好姐姐~”
“咯咯,少来弄鬼。赶紧进去吧,爷身上都是酒味,早点沐浴好早点休息了。”
贾琮直接伸手拥着两人笑道:“都别想跑!走吧!”
平儿哪里想的到自己也被擒住了,“爷,饶了我吧,明儿早上我还要去西府呢。要是……明儿就没力气了。”
贾琮哈哈大笑,也不管平儿的哀求,像极起了欺负良家少女的恶霸。
香菱在后面大叫道:“爷,我呢,我呢?!”
“跟上来!”
“嘻嘻,来啦!”
荣国府,黛玉的小院里,姐妹们正聚在一起复习明天要讲的东西呢,湘云扔开厚厚的书本叹气道:“这本《香乘》的字也太多了!这要学到什么时候去?现在谁还不会焚香、熏香啊!能点着能有香味就行呗!这也值得让我们背!”
一旁的探春也揉了揉眼睛说道:“以前只觉得作香、识香、品香并没有什么,没想到嬷嬷讲了以后,才发现自己以前多么浅薄。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说道。”
迎春笑着道:“这也是应当的,咱们在后宅里,才学了多少?每日里和大嫂子不过学些些《女四书》、《列女传》,在学一些女红罢了。这些关于香的道理,都是自己玩着学的,哪里下过心思?”
大家都点了点头,低头看了看这一批王熙凤采买回来的工具,又都唉声叹气的一点点开始制作。
宝琴做了一会儿说道:“呀,这个工具不太行啊!要不让二嫂子吩咐人在采买一批?咱们明天再做?”
黛玉捂着嘴笑道:“你少捉弄二嫂子了,这都是第三批了,在这样就被发现了。反正也躲不过去,还是抓紧做吧。”
宝钗也是哭笑不得的说道:“琴丫头少来弄鬼,前两批虽然都有些不合适,但也不是不能用。你看凤丫头忙的,可别给她添麻烦了。”
宝琴刚要说话,门外忽然来了个丫鬟,惊慌的说道:“姑娘们,不好了!二太太身边的丫鬟金钏投井了!”
回去换一条裙子
黛玉的小院里,丫鬟的一句话让姑娘们都愣住了。
这金钏是伺候王夫人的一等丫鬟,而且是大丫鬟。
王夫人身边的四个一等丫鬟都是贾家的家生子,彩云和彩霞是姐妹,金钏和玉钏是姐妹,好玩的就是金钏系着宝玉,彩云系着贾环。
虽然在贾府不如鸳鸯,可比原来的平儿还要地位高一些。
只是年岁不大,金钏今年才十四岁。
也是从小跟着这些姑娘们还有宝玉长大的,为人不谙世事,天真烂漫,是个开朗、爱热闹的。
湘云以往每次来都会给鸳鸯、袭人、金钏、平儿带礼物,黛玉和宝钗更是时不时的给金钏送些衣服和首饰,这么一个大丫鬟,怎么就投井了?
金钏心里想的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将来被许给宝玉,做个姨娘。
每次见到宝玉都会逗他说:“我这嘴上是刚刚香浸的胭脂,这会子还吃不吃?”
姑娘们自然知道这不是第一回吃了,都以为这肯定就是下一个袭人,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黛玉连忙放下制香的工具问道:“金钏怎么样了?可救上来了没有?”
在后面的紫鹃也是一脸的着急,她和金钏鸳鸯她们都是一起长起来的,都是做丫鬟的,自然感情深厚些,此时也急着问道:“怎么就投井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说好几日没见到她了,还以为和二太太请了假回家住几天呢。现在人呢?救过来没有?!”
来报的丫鬟年纪也不大,被紫鹃吓到了,连忙退后了几部。
宝钗见状连忙开口道:“别怕,你紫鹃姐姐是着急金钏的事,不是对你发脾气。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姨母一直说最是疼爱金钏,当做女儿一样。如今忽的投了井,莫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