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隻配做些文书工作么?蝶羽的心臟在抽痛,她能察觉出这句话没有恶意,这让她更难受了。
地上的木简刻字清晰,没有因为字数太多而刻意简化,客观地记录着蝶羽对每个人的认知。
姗姗满意地把木简按照拚音的顺序归好类:“辛苦了,等纸笔做好后,你就不需要那么累啦。这些木简到时候放到防潮的盒子里,很有纪念意义的!”
听不懂,完全听不懂。
可心中的喜悦还是刺痛着蝶羽:凭什么呢,凭什么是被她称讚?凭什么…被她称讚也会感到快乐。
树果抱着孩子挥挥手:“姗姗,你上次说的奶粉是什么呀?”
姗姗转身回答:“有点难,等弄到牛奶后我先做成奶酪试试。”
嘭!一声脆响吓得里面的人抱好孩子。
姗姗与蝶羽浑身一震,看向门口:风尺正抬着骨锤狞笑,刚刚是他一锤子砸开了木门!
风尺舔着嘴唇,不用任何特殊能力都能看到恍如实质的恶意。
他庞大的身躯正好堵住了门,同伙在后面挥舞着石斧。
蝶羽被恐惧钉在原地,那种浓到化不开的恶意…如果被抓住了,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她会被抓住,会被撕碎,不,也许会遇到比死还难受的事。
“啊——”屋里照顾孩子的男男女女,有的抱着孩子缩在墙角大喊大叫,有的捡起屋内的武器准备自卫,还有的反应最快,盯上了两侧的窗户。
为了保暖,暖房的窗户开得比较高,还用木条封住,隻留下几道出气口。不过旁边就是梯子,未必跑不了。
姗姗的大脑转地飞快,她先是往后退了一步,摸到墙角唯一一把她能用的武器:小型反曲弓。接着很快意识到这把武器就算变成长刀也没用。
不论是战斗技巧、经验还是绝对的体力差距,她都比不过这些风族的暴徒。
所以她立刻想到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猛地叼起骨哨。
对内吹是没有用的,还会伤到孩子们的耳朵——还好她有翅膀!
在风尺朝着里面跨来时,姗姗一个助跑起跳,两隻翅膀拚命忽闪,让她滞留在窗口几秒钟,衝着窗外猛力吹响——
“哔——”高频的蜂鸣声顿时吓得所有人同时怔住,这是什么声音?!
羽族的人首先反应过来,他们听过,姗姗的哨声隻要听到一次就绝对忘不了,她借给初夏用过几次,专门用来通知狩猎队集合来着!
风尺立刻反应过来,他不认识这个声音,但那么独特又响亮的声音傻子都知道是通知同伴的!“糟了!快点拿东西!”
“是!”
守在暖房前面的勇士已经被砸碎脑袋放倒了,但狩猎队随时可能过来。
风尺一让开位置,风族的人立马鱼贯而入。族长口中的东西可不是毛皮或者垫布,而是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