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把肉块吃完,眯起眼舔了舔鼻子,勉强安抚住造反的肠胃,看到沈归南还在跟旁边的男人说话,没有再投喂的意思,他便低头把盖子上的汤汁舔干净了,又跳到地上捡小饼干吃。
简棠流浪多年,深知食物的贵重,不可以浪费。
而且这小饼干也很好吃。
他吃得认真,埋头跟着地上散落的饼干一路追寻,结果下一秒,熟悉的悬空感再次降临。
他眼睁睁看着沈归南又把他提到面前。
简棠:……?
沈归南提着他后颈,冷声冷气地笑了一声,“蹭脏我衣服,还吃我鱼肉,不把你卖了我都对不起自己。”
简棠嘴里的饼干掉落,彻底傻了。
你要养我吗
简棠一脸懵逼地被提起,下一秒就被丢到了岑鸣怀里,跟同样懵逼的青年大眼瞪小眼。
“帮我把它洗干净,晚上收工我带回去。”
这位影帝先生俨然一副皇帝翻牌子的嘴脸。
而岑鸣就是那抬轿的太监。
“我的意思是去宠物店给你挑一只……”岑鸣挣扎了一下,放弃似的道:“行行行,我待会儿就去,顺便给它做个检查,没病你就带回去。”
简棠圆乎乎的脑袋打着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对上沈归南自上而下的打量,他有点凶地龇了龇牙,很记仇地把脸转开。
但很快又被捏着下巴掰回来。
沈归南都要气笑了,“这么点小玩意儿,哪儿来那么大气性。”
简棠很生气地抬爪拍开下巴的手,觉得自己又被嫌弃了。
这个男人今天已经很多次对他又拎又骂,一点都不客气,流浪五年,简棠觉得这是他遇到过的最会欺负猫咪的人类,没有之一!
因此他决定,一定要赶紧找机会逃跑。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绿幕布下走来一名中年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厚厚的眼镜,手里还拿着纸片卷成的筒状物。
简棠发觉抱着自己的青年站了起来,“闻导,要拍了吗。”
“还拍什么呀,”纸卷丢到桌面,闻导唉声叹气地在沈归南身边坐下,“这剧都要黄了。”
“什么?!”岑鸣大惊,抱猫的手都收紧了。
简棠不大舒服地挣了挣。
沈归南收回rua猫的手,指尖残留软腻温热的触感,他捻了捻指腹,偏头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