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书视线看过去,三只齐刷刷的将糖葫芦藏到了身后。
“哥/表哥。”看样子可乖了。
白墨书看着他们——“今天吃多少糖葫芦了?”
“一串!”“两串。”
糟糕,之前忘记统一台词了。
白墨书俊美的脸色稍微冷了点——“到底多少。”
三人弱弱的举起三根手指头。
“拿来。”他伸手,语气淡淡。
顾安倒是挺配合的将糖葫芦交出去了,反正之前已经吃了两串了。
暖暖和白墨画表情那叫一个肉疼,最后还是在白墨书清冷的神色中还是乖乖的把糖葫芦交出去了。
暖暖眼巴巴的看着试图再挣扎一下——“大表哥能给暖暖留一颗么?”
白墨画也眼巴巴——“哥。”
白墨书冷酷无情的拒绝,带着那些没吃完的糖葫芦就离开了。
两只吃货都老失望了。
白墨画——“没关系,我们还有其他的东西吃呢。”
暖暖——“可是那个糖葫芦真的好好吃哦。”
抱着金灿灿的太阳花进病房,暖暖照旧询问——“阿难哥哥你有没有好点啊,为什么我感觉你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啊,今天有没有吃东西哇?不吃东西不行的阿难哥哥你看着都好瘦好瘦了。”
梁迟笑,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好多了,因为刚做完化疗那个很难受,也吃了点东西了。“
张良心里哭成河,梁迟哥今天根本就没有吃得下任何东西!
他红着眼睛实在太难受了,又怕暖暖他们看出端倪只能找借口离开。
暖暖陪着梁迟说了一会儿的话,看他神色疲倦就乖巧地让他睡觉。
准备回家的时候,暖暖要去上个厕所就让哥哥们等自己一下,从洗手间出来后准备去找二表哥和小哥哥来着。但是到拐角的时候她听到了两道熟悉的说话声。
暖暖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人她正要和自己的大表哥还有张良打招呼就听到他们说话了。
“白医生,梁迟哥真的没救了吗?他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张良的情绪有些不对声音也控制不住的大了些。
暖暖听到他说了什么整个人都傻了,小脑袋里嗡嗡嗡的。
刚刚……刚刚张良哥哥说什么?阿难哥哥他……他要死了吗?
这时候暖暖更熟悉的声音传来,依旧是那么清冷,语气却也多了点无奈。
“我只能将他的病再拖一个月。”
“呜呜呜……”
张良哭了起来,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爱哭的。
“都怪我,我要是管管他让他那段时间按时吃饭,不喝酒不抽烟就好了……”
暖暖白着小脸儿,都顾不得自己的大表哥了,直接转身跑回了梁迟的病房。
“阿……阿难哥哥……”
小姑娘一路哭一路跑,此刻一张小脸儿上全是泪痕,那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也红得不成样子。
梁迟看见她愣了下,随即眼神冷戾了下来——“谁欺负你了。”
暖暖却哭得不成样子扑过去抱住了梁迟。
“呜哇啊啊啊……阿难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呜呜呜……暖暖不要你死……”
悲伤又稚嫩的哭声响遍了整间病房,梁迟身体僵住,过了几秒将手放到暖暖头上低喃。
“可是……是个人就会死啊。”
梁迟的安慰
暖暖一直都以为梁迟只是生病了很快就能医治好的,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他要死了。
巨大的恐慌感袭来,暖暖紧紧地抱住梁迟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她以前经历过这种事情,那时候的她比现在还小。
奶奶是她在小溪村里唯一的亲人,那时候她虽然不懂死人是什么意思,但是当奶奶闭上眼睛抓住她的手无力下垂的时候,她的心里又慌又空,哭着一直喊奶奶,但是奶奶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是小小的她第一次面临生死,奶奶死了之后就一直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没有家了。
所以暖暖一直一直都很害怕身边的人会死,对哥哥们的身体健康也特别上心,经常催促他们要按时吃饭。
现在知道阿难哥哥就要死的时候,暖暖真的心里慌极了,整个人哭得都快岔气儿了。
“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