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慕岩后背一凉,仿佛被人抽掉了脊梁骨,明明那个姓宁的才是恶人,却被自己家人当成了恩人。
“爸妈呢?”
石慕蝶稍稍止住情绪:“宁先生的司机正带着爸妈在b市玩,爸妈还说要多拍些照片给村里人还要亲戚看看b市有多好,你在b市多有出息呢!这两天爸妈都没怎么来医院,反正有我照顾你,他们也放心。”
石慕岩再也忍不住,他癫狂地掀开被子,跳下床大叫,“走!现在就走!他要害你们,现在就走。”
“哥!哥你怎么了?”石慕蝶被吓到了,急忙拦着石慕岩。
很快,一群医护冲上来控制住了他。
“我哥怎么了?”石慕蝶声音带着哭腔,不理解哥哥怎么突然失控了。
“不好意思女士,你哥哥可能存在精神类疾病,他之前有过类似状态吗?”
石慕蝶吓傻了:“我,我不知道,我们不住在一起。”
“没关系,我们会让精神科的同事过来会诊,如果病人还有癫狂和自虐自杀倾向,我们会考虑将他转入专门的精神病院治疗。”
被打了安定剂的石慕岩,迷迷糊糊中听到小妹跟医生的对话,从灵魂深处发出一阵颤栗。
姓宁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把他囚禁在精神病院,毁了他。
不,应该不单单是宁的人一个人这么想,他那些得罪过的,当肥羊宰的‘朋友’,肯定也出了不少力。
“真的要去精神病院吗?我哥哥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再次陷入昏迷前,石慕岩听到妹妹哭泣的声音。
番外:陈埕
“陈先生, 您要知道情节严重的遗弃罪,最高可以判处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您虽然对陈复止先生没有主观恶意,但确实因为您让他童年生活遭受莫大的不幸。”西装革履的律师公事公办看着桌前惶恐不安的男人, 扶了扶金边镜框, 律师并不认为接下这个案子对自己职业生涯有什么好处, “根据原告掌握的证据,您几乎完全没有履行过抚养义务, 从来没有支付过任何抚养费, 并且您好像是直播承认过这件事?我认为您大可请一位年轻律师, 没必要高价聘请我为您打这场官司。”
意思是, 证据确凿,又有陈埕本人直播关注,与其打、官司为自己开脱, 倒不如配合认罪,争取减少刑罚。
“真的没有必要了?”陈埕脸皱成了一个窝瓜, 想到儿子的狠心让自己陷入两难境地, 陈埕一时有些埋怨, “他真狠心啊!竟然连亲爸都告”
律师听到陈埕的喃喃自语,眉头不由一皱。他们所在的行业,难免遇到品行不端,三观崩坏的客户, 作为律师不会因为客户为人是否正直而带有主观感情色彩。
律师好心提醒,“我手下有位实习律师可以接受委托, 他是一位出色的律师,价格实惠, 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让他来跟您对接, 有什么需要咨询的问题,他也可以为您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