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信你说的?你给我看的这些,也只能说明程方奕单方面向叶南倾示好,叶南倾是什么态度,照片根本没体现出来。”
这种小说他看多了,这种低俗的栽赃的手段,真是让人嗤之以鼻。
叶安雅心里一沉,慌忙掏出戒指。
即便是在咖啡厅暗淡的低调的灯光下,戒指上淡蓝色的水钻,断面依旧饱满,色泽依旧迷人。
“那,陆少,这个戒指您熟悉吗?”
陆燃一看,眼皮子突突地跳。
这戒指他怎么可能不熟悉?
这一年以来,肆爷整天把这戒指带在身上,但凡闲着,就盯着戒指一直看。
稀罕得跟个宝贝似的。
睡觉的时候也不离身。
他问过,问这戒指的来历。
顾肆寒就一边盯着戒指一边问他:“你说这戒指好看吗?她会不会不喜欢?”
他从没见过顾肆寒那样谨慎的模样,不明所以地问:“谁啊?”
问到这里,顾肆寒又像是被什么给刺到了似的,眼神变得阴鸷,“你说我要是威逼利诱,让她嫁给我,她会恨我吗?”
每每这个时候,陆燃就明白,他说的是叶南倾。
那会儿,叶南倾对程方奕的喜欢,就像是刺一样扎在顾肆寒心里,让他一度自我怀疑。
偏偏,她喜欢程方奕喜欢得人尽皆知,非常高调且……卑微!
顾肆寒问如果以巨大的商业利益为手段让叶家把叶南倾嫁给他,他算是棒打鸳鸯吗?
一边犹豫,他一边又说:“就算是抢,又何妨?”
这个戒指,承载着顾肆寒对叶南倾的所有心绪和感情。
陆燃将戒指夺过来,眉眼一冷,“哪来的?”
“我看见姐姐扔到垃圾桶里,我给捡回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怕黑?
叶南倾回沁园的时候,是晚上八点。
天色黑了,可从沁园大门通往里面的石子路上,隔几米就有一盏漂亮的琉璃灯,莹莹暖光照亮了整条路。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她问唐卓。
“是肆爷今天早上专找人订做的。”
唐卓低头想了想,补充一句,“肆爷说您怕黑,沁园不能有光照不到的角落。”
他总觉得,这话说出来,会让南倾小姐更能明白肆爷的心意。
南倾小姐要是动容了,对肆爷多点笑容,肆爷心情会好。
“他怎么知道我怕黑?”
“肆爷说您十五岁夏季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从那之后就不怎么敢走夜路。”唐卓如实说。
这是肆爷无意中念叨过的事,他记得清楚。
十五岁夏季……
叶南倾想起来。
那还是高一的时候,叶安雅回到叶家满一年。
叶华茂给她和叶安雅安排接送上下学的司机一般都会准时在距离学校百米的停车场等待她们放学。
但那天,她被班主任留了半刻钟。
她去找班主任之前跟叶安雅说等等她。
可到了约定的上车地点时,没看见车。
书包里的手机和钱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就读的贵族学校建在郊区,环境好,但是极偏。
那一瞬间,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被抛弃的人又委屈又想哭,硬着头皮只能走回去。
谁知路上遇到了一条狗,追着她狂吠……
她边哭边跑。
拐了好几个弯,不仅没甩掉狗反而被狗咬了一口,还迷了方向!
天黑的时候,她抱着受伤的腿缩在树底下,最后不知道是怕地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可是天亮的时候,睁眼发现自己好生生地躺在家里的床上。
叶华茂说夜里凌晨三点有人来敲门,把昏迷不醒的她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