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毒啦。
“可不是嘛！”唐毅很认真道，“我们最好不要得罪南倾小姐。”
“得罪……”唐卓忽然就想到了什么，凉意从脚底开始蔓延。
另一边，叶南倾跟顾肆寒笑着举起杯中的红酒，轻轻碰了一下。
她乖乖地喝了一口，看了他一眼，软声道：“肆寒，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她是q001的理事长以及代号q这件事……
顾肆寒笑了一下，“什么事？”
叶南倾深吸一口气，“今天中午跟我一起吃饭的确实是q001的副理事长，她叫悦柠。”
顾肆寒点头，看上去波澜不惊，甚至慢条斯理地往她碗里夹了许多她爱吃的菜。
叶南倾继续：“我跟她关系还不错，因为我是q001的创始人，而悦柠，是我创立这个组织以后最先协助我打理组织的骨干。”
说完这些，叶南倾突然觉得轻松，然后这才扭头看顾肆寒。
她以为至少会从顾肆寒脸上看到一丝小小的惊讶和不解。
然而并没有。
他甚至听见他云淡风轻地说：“我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叶南倾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你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肆寒只看了她一眼，“唐卓告诉我的，他跟我说，你不仅是q001的理事长，你还是代号q。”
他们是甜的，只有他是苦的
叶南倾震惊：“唐卓说的？”
可是他不是答应她，这件事由她亲口来告诉肆寒吗？
顾肆寒眉梢微挑，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真坏啊你，明明这么厉害却不告诉我，看来我当时想方设法让q001帮我查夜菲，倒是在你面前闹了笑话了？”
搞了半天，他是在请自己的老婆帮忙查自己的老婆……
什么鬼？
叶南倾抿了抿唇，“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是唐卓告诉我的。”
叶南倾：“……”
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忽然也没胃口了。
“在想什么呢？”顾肆寒无奈地笑了一下，把已经剥好的虾放在她面前，“连饭都不吃了？”
已经过去几分钟了，叶南倾心里还是憋屈得很，“唐卓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中午。”
“中午什么时候？”
“十二点多。”
“很好。”叶南倾气笑了。
十二点多。
怕不是她刚跟唐卓交代了之后，他转头就告诉他了吧？
真行啊。
“什么很好？”顾肆寒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桌子饭菜很好。”叶南倾扫了一眼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十几道菜，眸子危险地眯起，“肆寒，这也太丰盛了吧？”
顾肆寒没听出她话里的情绪，满足地笑了笑，“如果都是你喜欢的菜，那是不是说明我还算称职？”
叶南倾眸光微转，喝了一口小酒，然后顺势懒懒地往顾肆寒身边靠了靠，叹了一口气。
“怎么？”顾肆寒放下筷子，盯着她，“心情不好？”
说起心情不好，叶南倾果真就丧着个脸，悲伤得不行的样子，“我今天看了一部纪录片。”
顾肆寒是见不得她这个样子的，一看她不开心，他比她还郁闷。
他闷声问：“什么纪录片让你这样难过？”
她又叹了一声，“讲的是从前饥荒时代的故事，那一年饿死了一千六百万人，灾民啃树皮充饥，人吃人，简直就是一场炼狱。”
顾肆寒被她的情绪带动，感叹一声，“民以食为天，这句话不假。”
“所以一想到我们两个人吃不完这些，留下一桌子的饭菜，只觉得铺张浪费，心里不好受，实在是愧对那些因为一口饭菜而饿死的难民。”
“那怎么办？”顾肆寒看着她皱起的眉，心里也跟着变得很堵。
叶南倾眨了眨眼睛，往他怀里缩，眼角余光很容易可以瞥到在客厅小声说话的唐卓跟唐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