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森愣住,不明白任长风是什么意思。
任长风随即将孟旬的计划以及分析详详细细地讲述一遍,然后说道:“能不能弥补我所造成的损失,也就在此一战了,老森,无论如何,你也得帮我这一次!”
让自己派出五十兄弟去冒险,这简直像是割姜森身上的肉,他是打心眼里不愿意,但是现在开口请他帮忙的人是任长风,他又实在不好拒绝。正如长风所说,他和姜森的关系太熟悉了,虽然属于不同的帮派,但同在谢文东身边并肩作战多年,感情深厚,交情过命,也算得上是铁杆兄弟了。
姜森皱着没头,良久无语。
任长风急道:“老森,这一次,算我求你了!”
“哎?”那么高傲的任长风能说出这样的话,令姜森动容,他身躯一振,忙道:“我们兄弟之间,何谈求与不求!你开口找我帮忙,我就算豁出性命去也要帮你!我是在想只派五十兄弟实在太少了,而且这么点人也没有取胜的把握,这样吧,我出一百人,由我亲自带队前去,你看怎样?”
“老森……”任长风这时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患难见真情。他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连声说道:“谢谢,谢谢……”
“你我就不要再客气了,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最好是马上,趁南洪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挡出手!”
“没问题!我这就行动!”
和姜森通过电话之后,任长风原本已经冷却的心血又沸腾起来,他走到门口,叫来一名北洪门小弟,说道:“兄弟,去给我找一把唐刀来!”任长风可不想坐享其成,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姜森和血杀的兄弟去冒险,他要再去一次南洪门的虹口北据点,与血杀共同行动。
孟旬看出任长风的意图,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长风,你要唐刀干什么?”
“啊,小旬,我也想去趟虹口据点。”现在,任长风可对孟旬的态度好了许多,说话时也是恭恭敬敬的。
“呵呵!”孟旬笑了,摇头说道:“长风,你还是不要去了!”
任长风挑起眉毛,急道:“我不能只看着血杀去冒险,而自己什么都不做……”
不等他把话说完,孟旬正色说道:“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啊?”任长风呆呆地看着孟旬、孟旬说道:“据点受袭,南洪门肯定会出人支援,你的任务是,阻止前来增援的敌人,同样的,为了瞒过南洪门的眼线,你带的兄弟也不能太多,最多只能带五十兄弟,其目的也不是为了杀伤对方,只要能阻止南洪门援军的速度即可!”
“这没问题!”任长风连连点头,说道:“交给我吧!”
任长风刚刚吃了一场大败仗,损兵折将,可是北洪门非但没有死守。反而出动出击,这确实是令南洪门万万没有想到的。
孟旬主张动用血杀,还有另外一层考虑,血杀人员并不多和文东会帮众的同住在据点里,人员分散在上嗨的各地,让他们去进攻南洪门的据点,不容易被对方的眼线所察觉,成功的几率自然也大。
果然,正如孟旬所料的那样,当姜森和百名血杀兄弟纷纷云集到南洪门虹口北据点附近时,南洪门毫无发觉,据点里是一片祥和,南洪门帮众直到此时还处于极度兴奋之中,受伤的人员早已被送到医院,所剩不多的帮众有部分已早早的休息,另一部分则在据店内畅饮,隔出好远都能听到据点里的欢笑声。
姜森和血杀兄弟就潜伏在据点一侧大的小道中,听着里面不时传出来的哄笑,姜森表情阴冷,眼中不时闪现出精光,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此时已接近五点,再等下去,天色大亮就不好动手了。想罢,他从口袋中抽出一条黑色布巾,在手中抖了抖,随后系于鼻下。
不用说任何话,只看他的动作,血杀众人就知道要动手了,纷纷拿出各自的黑巾,和姜森一样,遮住嘴巴,姜森回手,慢慢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烁着幽幽蓝芒的开山刀,同时转回头,对手下众兄弟说道:“分成两队,一前一后,动起手来,无需留情,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
“明白!森哥!”血杀众人齐齐点头。
姜森深吸口气,甩头说道:“动手!”
随着姜森一声令下,百名血杀兄弟自动发自觉的分成两队。一对随姜森向据点的正门冲,一队则向据点的后门冲。两拨人,速度皆是奇快无比,相似潮水一般分散开来。
且说姜森,率领众人跑在最前面,速度之快,好似一根离弦之箭。当站在南洪门据点门口的两个守卫发现他时,姜森也到了二人近前。
不等那两人发出呼喊,他先是伸手掐住一个人的腮帮子,另只手中的开山刀顺势甩了出去。开山刀在空中化成一道利电,正中另外那名守卫的喉咙,只听扑哧一声,那名守卫都未吭一下,脸上还带着茫然,人也已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姜森片刻也未停顿,身子提溜一转,来到被他掐住腮帮子地那名守卫身后,手掌下移,以胳膊肘将那人的脖子死死掐住,接着猛然用力一收,咔嚓,随着一声脆响,那人地颈骨应声而断,脑袋也随之自然向一旁拉下去。
说来慢,实则极快,姜森首刃两人,只是石火电闪地瞬间。他推开尸体,快步走到另一具尸体前,弯腰将开山刀拔出,随意地甩甩刀上地鲜血,大步流星向据点内走去。
此时,南洪门没有一丁点防备,刚进入据点,迎面扑来一股怪味,酒气,烟味,以及汗臭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姜森忍不住皱起眉头,举目一瞧,好嘛,大厅里面大约聚集了二,三十号南洪门帮众,大多都是席地而坐,地上摆着地东西可不少,又是酒瓶又是小菜,还有扑克,塞子等等地东西,但就是没有武器。
看罢之后,姜森嘴角挑起,侧头喝道:“杀!”
他地话音不大,但也足够大厅里面每一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南洪门众人纷纷抬起头来,见从外面来了一群黑衣黑面地陌生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有几人醉眼朦胧舌头都打不开,囫囵不清地问道:“哎?你们十谁啊?”
没有人回答,回答他们地是一片寒光闪闪,锋利异常地开山刀。
扑,扑,扑!原本吃喝玩乐地据点大厅顷刻之间变成了人间地狱,只见场内刀光闪烁,血箭喷射,惨叫声,哀号声连成一片,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有要命地刀锋,血腥地味道压过了一切。
大厅地混乱,很快就惊动了一楼走廊两侧房间了的人,随着房门打开地声音,十多号浑身赤裸只着内裤地南洪门帮众从各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个打着呵欠,不满地嘟囔着:“闹什么闹?都他妈折腾一晚上了还没闹够……”
可当他们看清楚大厅内地状况时,嘟囔声戛然而止,众人脸上地睡意全无,取而代之地茫然,惊讶喝骇然。
没等他们彻底反映过来,忽听身后地走廊传来一阵密集又急促地脚步声,他们急忙回头观瞧,只见一群黑衣人突然从走廊后面窜了出来,在其手中,皆是明晃晃地开山刀。
这是从后门进攻地那队血杀人员。
南洪门帮众既然是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都不是血杀的对手,何况现在他们毫无准备,甚至连手中的屋企都没有。
这波血杀人员冲到近前之后,如同下山觅食的猛虎,将开山刀挥舞开来,遇人便砍,逢人就杀,直将南洪门帮众杀的哭爹喊娘,四处乱窜。
时间不长,屠杀的场面就由走廊扩大到各处房间内,由于是一楼,窗户都安装有栏杆,可怜南洪门帮众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但姜森等人把大厅清理干净之后,另一波的血杀人员也将各房间的南洪门人员清洗得一个不剩,双方汇合到一处,姜森点点头,直接向楼上一直,冷声喝道:“上!”哗!血杀兄弟马不停蹄,又向楼上冲杀而去。
刚上到二楼,便碰到楼上数十号衣裳不整的南洪门帮众,这些人,有拿刀的,有拿棍子的,还有拎皮带的,看样子是想下楼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楼梯口处冷然碰上一群黑衣人,显然他们很意外,脸上的表情大多的茫然和诧异。
他们在诧异,血杀众人可没有闲着,举刀便砍,与之战在一处。
数十号南洪门帮众,在以姜森为首的一百名血杀兄弟的冲击之下,连五分钟都没挺住,便已倒了一地,死者和失去战斗力的伤者几乎铺满了二楼的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