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耳朵一红,哪里肯张口叫。
叶佑颜笑着将头放在许苑的肩膀上,许苑能感受到叶佑颜头髮蹭过她脸颊的痒意。
“要是现在不叫,可以,那就晚上叫。”
许苑惊道:“你……叶佑颜!”
叶佑颜说了坏话,逗羞了人,便又亲着去哄。
两人闹了一会儿,吃了饭,叶佑颜去开会后,许苑也离开公司,坐车去父母家。
自从去上大学后,她就没再回到这里,就是给他们打钱,也是直接打到父亲卡上。
到地方时,是下午四点多了。
这栋居民楼地方很偏,房子比之前更破了,楼道昏暗狭小,家门上贴的春联破损的看不清字,看出来已经好几年没换了。
进门后,扑面而来的是阔别已久但刻骨铭心的浓重烟味和酒味,以及……一个小男孩的吵闹声。
她的妈妈在切刚烤出来的小蛋糕,她的爸爸在抱着三岁的弟弟玩玩具。
看起来还挺温馨祥和
见了许苑,他们都站起来,灿灿道:“苑苑?你来了啊,坐,坐吧。”
许苑站着没动,面对着许鸿飞,冷声道:“你从医院出来了?”
自赎
许鸿飞站着,手足无措地握了握手:“是……是啊,回来了。”
许苑一步步走上前,看了眼许鸿飞头上乱裹一气的纱布,和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你是压根没去吧。”许苑一语揭穿了他。
许鸿飞小心翼翼陪笑说:“我……我……”
“我们没钱去医院了苑苑……”夏莹抢先说。
许苑平淡道:“不用跟我装可怜,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钱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管。”
说着,从包里拿出卡放在桌子上:“里面刚好六百万,密码是你们儿子的生日。从小到大,我粗略算了算,大概替你们还了有五千万的债。”
“买我这条命,够了吧。”
她说的很平淡,心里也平静,今天算是一场告别,也是一场解脱,一次自赎……
三岁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村里的医生说治不好,说不定时间久了这病还会传染。
夏莹当时还是许鸿飞的哥哥许鸿承的妻子,许苑怀胎九月就生下来了,许鸿承一直怀疑她不是自己亲女儿,不愿管她,爷爷奶奶本就不喜欢她,这一病更嫌她晦气,怕挡了她那还没影儿的弟弟的投胎路。
一天夜里,她被许鸿承偷抱出来,被自己爷爷奶奶趁夜扔到了后山的墓地里。
那两天两夜,她在那片墓地里哭,可她的亲人们把她扔的远,这片墓地本来也偏,她怎么哭也没人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