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在哪里?”温裴说,“顾尘钧,不要让我对你的印象更差。”
顾尘钧侧着头,不想说话。
“如果你现在交出来的话,明天早上你可以和我一起。”
温裴退了一步,也仅限这一步。
顾尘钧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瓶,说:“我把抑制剂分开装了,这是一小部分,如果你还需要的话,我们明天一起回去拿。”
温裴盯着那塑料瓶看了一会,扶额说道:“算了,就这样吧。”
“那我明天……”
“你明天和我一起去。”
“余喻那边……”
“你不是说他们要出去吗?”
“我们还要去余喻家里吗?”
顾尘钧似乎很紧张。
温裴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背着我对鱼鱼做了什么吧?”
“没有。”顾尘钧极速否认。
“没有就好。”温裴还是有点不放心,“如果鱼鱼出了什么事,我不会饶了你。”
“死不了。”顾尘钧说。
温裴眼神一凌,“你果然对他们动手了,为什么?”
顾尘钧不甚在意:“没有,我只是把他们关起来了。”
“在哪?”
“余宅。”
就是余喻的别墅。
果然,不让他去找余喻是有问题的。
温裴心里有无数个p飞过,不需要顾尘钧说他们的具体位置,温裴就已经跑了出去。
大半夜的已经很难打到车了,温裴几乎是跑着过去的。
顾尘钧跟在他后面,满眼阴鸷。
别墅地下室,两个oga昏睡在地上,粗壮的铁链牢牢锁住他们的手腕和脚腕,必须有钥匙才能出来,他们想跑都跑不出去。
听见有人过来,桑云撑着一口气掀起眼,嗤笑道:“你死心吧,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前两天的折辱和辱骂,而是熟悉至极的声音,和迎面而来的关怀。
“鱼鱼!桑云!”温裴扭头冲后面喊:“去解锁啊!!”
仿佛看到救星般,两个人皆松了口气,紧张了两天的心情得以放松,在解开铁链的一瞬间昏死过去。
温裴狠狠剐了顾尘钧一眼,抄起铁链就朝顾尘钧脸上甩。
“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温裴生气,薄唇紧紧抿着,眼神猝了冰一般,冻得人发抖。
顾尘钧脸色也不大好,他说:“我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其他的我没干过。”
小黑屋里,到处都是血迹,就连桑云身上也都是血迹。
乍一看过去,密密麻麻的令人产生生理反应。
会吐。
温裴面色不善,脸色苍白,“顾尘钧,你自己酿下的祸,自己承担。”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对他们做什么。”顾尘钧惶恐地抓住温裴的衣袖,衣服拽出了细细密密的褶子。
“我知道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不会傻到自寻死路。”顾尘钧想要解释,但是温裴已经不想听了。
啪地甩开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温裴眼含厌恶,语气冰冷:“你自己想办法证明。”
“我这几天不会走,鱼鱼什么时候好,我什么时候走。”
“顾尘钧,你的时间就几天。”
……
余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在这期间,温裴检查了一下他们的身体,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不过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根本。
桑云他昏迷的时间比较少,知道的事情也比较多。
“鞭打我们的人我似乎认识,身影挺熟悉的,戴着面具,身高的话比顾尘钧高一点。”
“他问了我们有没有见过余叔叔,也问了余叔叔在哪里,他好像认定我们知道余叔叔在哪,每次都是下午来,一来就是一个下午。”
“声音很沙哑,他把自己的声音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