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承认得倒痛快:“当然和你的戒指一起买的,它们本来就是一对。”
“那你还骗我说是什么转运戒?小骗子!”
段野洲神色无辜:“我没有骗律哥,戒指本来就有转运的效果,我多花了2000块让大师开过光的。”
“那你的钱未免太好赚了。”吕儒律把两枚对戒放在一起,于灯光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忽然问:“段野洲你费这么大劲追我,万一我不答应你怎么办?”
段野洲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给了他答案:“不答应就继续追。”
“如果怎么追都追不到呢?”
“那我能怎么办。”段野洲微嗤,“大概会孤单地老死,临死之前躺在病床上,请求护工从床底下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铁盒里装着的就是这枚戒指和律哥的照片。”
段野洲的话虽然像是在说笑,眼神却有些晦暗,仿佛光是去想象自己追不到他的后果都会难受。吕儒律有些后悔问学弟这种无聊的问题了——他嘴贱什么啊。
段野洲怎么可能追不到他。即便段野洲没用这些可爱的绿茶小手段,他也坚信自己一定会有为段野洲沦陷的一天。
吕儒律道:“左手给我。”
段野洲微微一怔:“律哥?”
“不想戴上吗?”吕儒律说,“总是放在口袋里丢了怎么办。”
段野洲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嘴角也抑制不住地上扬:“想戴,要律哥帮我戴。”
“好说好说。”吕儒律一手握住段野洲的指尖,另一手正要把戒指推进段野洲的中指,段野洲的手忽然颤了颤。
外表酷哥的学弟又在紧张了啊。
吕儒律无声地笑了下,坚定地将戒指戴在了段野洲的中指上。
段野洲看着自己手上熠熠生辉的小东西,看出了神似的,过了好久才抬起眼睛:“律哥,谢谢你收留我。”
吕儒律知道,段野洲在谢的不仅仅是今天这一个晚上的收留。
“更谢谢你喜欢我。”
“不客气,”吕儒律粲然一笑,“这都是我的荣幸。 ”
段野洲朝他走近一步,低下头,在寝室的阳台上和他接吻。
封后大典之后交换戒指,接下来本该是顺理成章的洞房花烛夜。但很遗憾,巧夫难为无米之炊,他们没有道具,更不可能去对面419借。
憋着实在太难受了,20岁的学长和18岁的学弟受不了那种委屈,只能用击剑吞剑的方法聊以慰藉。折腾了一个小时,吕儒律忽视学弟分享的“律哥我在网上查了,一些温和不刺激的沐浴露的确可以作为替代品”的生活小妙招,心满意足地睡下。
次日一早,早八点半却爱赖床的吕儒律被七点的闹钟吵醒。他和往常一样伸手去拿手机,手机还没拿到,闹钟却自己停了。
“嗯……?”吕儒律睁开一只眼,看到段野洲穿戴整齐地坐在他床边,见他醒了,展颜一笑:“律哥早。”
“早。”吕儒律本能地笑了一下,“你出去了?”
“对。”段野洲指尖夹着一个正方形的小小塑料套,在他眼前晃了晃:“律哥来上床。”
看清那是什么后,吕儒律的睡意立即少了三分之二。他朝床头柜看去,果然看到了以前没有的小瓶子。
“你哪来的这些?”吕儒律神色严肃,“如果你说你是借的,那我现在就从四楼跳下去。”
段野洲亲了他一口:“买早餐的时候顺便去便利店买的。”
没有什么能让男大学生清晨六点起床出门,除了和喜欢的人亲嘴上床搞情趣。
想象一下,大帅哥天还没亮就苦苦守候在寝室大门口,阿姨一开门他就一路快走到便利店买道具,急急急地想上床,却还是去食堂给他买了早餐……
吕儒律快笑死了,问:“你到底是买早餐顺便买道具,还是买道具顺便买早餐?”
段野洲不理他,掀开他的被子,一大只地钻了进来。
段野洲:“律哥帮我戴。”
吕儒律:“?我不会啊!”
段野洲:“那不戴了。”
吕儒律:“但我可以学。”
昨天给学弟戴戒指,今天给学弟戴橡胶,这怎么不算有始有终呢。
之前还说一年做三次,所以他们现在是……过年了过年了!
吕儒律上衣的衣摆被撩了起来,下衣被全部脱掉,而段野洲什么都穿着,只是拉下了拉链而已。
这样的反差让他觉得羞耻,更羞耻的是,他能听见走廊上轻微的人声,段野洲却听不见。
“……说真的,如果早告诉我交大要跑操,我宁愿复读都不来!”
“别说了,现在留的泪,都是当初选志愿脑袋里进的水……”
“今晚有空不,约个球?”
“行啊,把律哥他们叫上。”
……
明知道以正常人的听力肯定听不见418内的动静,吕儒律还是紧张得不行,根本不敢发出声音,可有的时候他真的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