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1/2)

赫勒弥斯无动于衷:【是吗?那你大概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林空:“为什么?”

赫勒弥斯:【因为雪珀说的都是真话。】

他真的会杀了林空献给虫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赫勒弥斯语罢不顾陷入死寂的空气,转身走到了石床边换衣服,他脱掉身上白得有些刺目的衬衫,换上一身纯黑色的教廷长袍,终于感到了几分久违的舒适。

就像毒蛇重新回到了阴暗湿冷的巢穴,不必再被迫暴露在阳光之下。

林空刚才光顾着说话去了,直到赫勒弥斯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后背有一道老长的抓伤。他走到赫勒弥斯身后,拽了拽他的黑袍:“你怎么受伤了?”

赫勒弥斯不想回答,声音冰冷低沉,暗藏一丝警告:【与你无关。】

他不想和林空有所牵扯,牵扯得越多,对方“猎物”的身份也就越不纯粹。

马上就到了向虫王进献的日子,而赫勒弥斯的生命力还没攒够,他上次打架留下的伤势还没痊愈,今天早上就又外出狩猎了,洞穴外躺着的羽龙就是他今天的猎物。

林空:“哦。”

林空挺没心没肺的,闻言也就真的不管了。他捡起地上的脏衣服走到溪边,蹲在地上笨拙搓洗着,这是他仅剩的几件衣服了,不节俭不行。

赫勒弥斯站在洞内,盯着林空忙碌的背影皱了皱眉。他迎着烈阳走到洞外,看也未看地上那只半死不活的羽龙,直接伸手扼住它的脖颈,疯狂摄取它身上残存的生命力。

那只羽龙少说也有大象的体型,此刻却像是戳破的气球般飞快瘪了下去,羽毛接二连三的凋落在地,到最后只剩一具光秃秃的干尸。

赫勒弥斯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了一枚玻璃珠大小的蓝色光球,他面色微沉,显然并不满意这么少的生命力,拧眉活动了一下后背深可见骨的抓伤,思索着过几天该怎么应付虫王。

还是说……杀了林空?

赫勒弥斯思及此处,目光沉沉地盯着不远处的人类,莫名感到了几分心烦意乱。

林空注意到身后的视线,下意识回头看去,结果就见赫勒弥斯脸色黑黑的站在自己身后。他挑了挑眉,心想难道是自己刚才没关心他的伤势,所以生气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林空每天都要抱一抱这个金大腿才安心,他加快速度把衣服洗干净,然后拧干搭在了外面的灌木丛上,径直朝着赫勒弥斯走了过去:“我包里有止血药,你要不要用?”

赫勒弥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不需要。】

林空心想赫勒弥斯不要还好了呢,他省着自己用,目光不经意一瞥,忽然发现了地上被吸成干尸的羽龙,顿时来了兴趣:“赫勒弥斯,这只动物的尸体你还要吗?给我行不行?”

这只羽龙对赫勒弥斯来说已经没了价值,他闻言扫了眼林空:【你想做什么?】

林空眼巴巴看着他:“吃啊,我肚子饿了。”

可惜今天洞穴外没兔子,否则他还能让赫勒弥斯打只兔子回来。

赫勒弥斯对这种事毫无兴趣,闻言直接转身进洞,黑色的神袍下摆拂过地面,淡淡甩下了两个字:【随你。】

这只羽龙的脖子很长,翅膀上遍布白色羽毛,身体却是光溜溜的。林空试着戳了戳尸体,发现虽然已经被赫勒弥斯吸瘪了,但还剩不少肉呢。

林空眼睛一亮,就像看见了大餐。他先是把地上掉落的羽毛全部收集起来,打算以后做衣服或者点火用,然后找了一个尖尖的石块,顺着羽龙柔韧的肚腹开始切口。

“铛!”

“铛!”

林空砸了不知道多少下,才终于把羽龙的腹部撕开一条口子,只见里面的肉硬邦邦的,根本没有血液的存在,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现成的风干腊肉。

身在野外,不能挑剔那么多,林空费劲吧啦用石头割下了一块硬邦邦的肉,拿到溪边洗了洗,然后架起火堆像昨天一样烤肉。

赫勒弥斯没有管他,闭上双眼,自顾自坐在石床上疗伤,但林空嘀嘀咕咕的抱怨声还是一个劲往他耳朵里钻。

“真难吃,硬邦邦的……”

“一点儿盐味都没有,要是有盐就好了……”

“好想喝可乐……”

林空就那么一边追忆往昔,一边艰难啃咬着手里硬邦邦的肉块,把肚子填了个七八成饱。

林空和赫勒弥斯之间的交流基本全靠前者,林空不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是各干各的,一天的时间就那么悄然溜走了。

晚上的时候,林空照旧去溪边刷牙洗脸,他抬头看了眼上空,不期然又是一轮血红的月亮挂在天边,只是颜色比前面两天浅了点。

林空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心想幸亏赫勒弥斯晚上不能出来,否则密林里的动物早晚被他杀灭绝。

林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转身进了洞穴,他见赫勒弥斯仍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修炼,走上前询问道:“天黑了,你不睡觉吗?”

赫勒弥斯闻言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已经天黑了,他见林空盯着自己,侧脸在光影下漂亮的不可思议,甚至能脑补出抚摸上去的感觉。

一定是温热的、柔软的……

林空见赫勒弥斯不动,又催促了一句:“时间不早了,躺下睡觉吧。”

赫勒弥斯不躺下他没位置睡,石床虽然硬了点,但垫层衣服还是挺舒服的,晚上睡地下容易被虫子咬。

赫勒弥斯闻言皱眉,却也没说什么,不情不愿躺下来睡觉,身旁空出了一块位置。林空见状一喜,连忙跟着挤了上去,结果屁股还没捂暖和,身旁忽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赫勒弥斯慢慢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神袍,苍白修长的身躯就那么暴露在了空气中,银色的长发绸缎似的披在身上,半遮半掩,带着清冷矛盾的风情。

他做完这一切后,就安静了下来,乖乖躺在原地,似乎在等待林空做些什么。

前面几天都是这样的,林空会先过来抱住他,然后亲吻他,然后扒掉他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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