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考古队嘴里问清楚是萧玖救了他们后,容典就想让简佑听去查萧玖,看看有没有可能紫脂在她身上。
其实,容典心里清楚,这个可能性很小,萧玖之前曾众目睽睽之下被傅釉推下水,就算紫脂真的在她手上,也已经毁了。
容典的眼中的愤怒和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知道是傅釉把人推下大河的,容典从常旺手上拿过皮鞭,又狠狠往傅釉身上甩了几下。
不这样,他会被憋死。
到底不死心,他还是让简佑听去一趟招待所,向萧玖打听一下,看会不会有紫脂的下落。
“萧副局,有件事想找你聊聊,有时间吗?”
简佑听到招待所的时候,萧玖他们刚好送走魏围他们,闻言,她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他们直接在附近找了个公园,简佑听直接把云村反悔,不再谈合作的事情说了一遍。
之后,他问道:“萧副局,这紫脂是云村私人所有,现在下落不明,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萧玖摇头,“抱歉,帮不了你。”
“萧副局不妨再想想,考古队的人原本被关的地方就在紫脂生长的附近,你进去救人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我确实看到了一朵开得极盛的紫花,但我没有动它。”
我动的是另外一朵。
“不是那一株,你有没有看到另一朵更小一点的?”
“池上就这么一朵。”
萧玖没有说谎,另一朵沉在池子里。
见简佑听还想继续往下问,萧玖打断了他的话。
“简公安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能不能也回答我几个问题?”萧玖反问。
“你说。”
“石晋松遇害的那天,你在哪里?有时间证人吗?”
“萧副局不会以为人是我杀的吧?”
“简公安,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你吗?”
“愿闻其详。”
“眼神。”萧玖说道,“那天,石晋松他们三个在石桥那边扯皮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你看向石晋松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杀意。”
“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
“你知道关兴吗?认识钟侯吗?”
简佑听听到这两个名字,脸彻底黑了下来。
“钟侯曾经拿着一些零碎的东西想找赏金猎人杀这些东西的主人,或者跟这些东西有关的人。”
“里面有一颗扣子在那堆东西里非常特别,是手工的盘扣,盘扣的手艺和你衬衫袖口上的一模一样。”
“你是关兴案受害者的亲人,或者说,你是钟侯案新的受害人。”
“但你也是杀石晋松的凶手。”萧玖非常确定的说道。
“没错,石晋松是我杀的。”简佑听爽快承认,他等着杀石晋松的这天等得太久了。
“云村的流言也是我传到京城的,包括你们之前落水的消息传到你亲友的耳朵里也是我做的。”
萧玖和秦砚没有说话,静静听着简佑听的讲述。
简佑听和几个伙伴的父辈都是关兴案的受害者。
他们的父辈有几个是在同一个村的,或者是离得比较进的。
父辈牺牲的消息传过来后,他们几个人伤心过后,就有意识抱团取暖。
在农村,家里失去顶梁柱是一件天塌的事情,对他们的家庭几乎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索性,他们中有几个都是半大小子了,愿意延续父辈的情分,对几个小弟弟小妹妹很照顾。
简佑听那个时候就是被照顾的对象,他还很小,不太理解父亲牺牲对他的意义。
等他知道的时候,却发现,一直照顾着他们的一个大哥哥忽然不见了。
然后,一个小姐姐也不见了。
他们中不乏聪明多思的,很快想到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要让他们消失。
可是,他们生活在乡下,谁会这么针对他们?
所有的结论都指向父辈所在的团几乎团灭的情况。
他们更加团结,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互相保护,查出真相,找到失踪的大哥哥小姐姐的下落。
“我们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与运气找了关兴他们的罪证。”
“结果,受惩罚,受报应的不是关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