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莫郁宁的拳头就到了,他侧身避开,往后连退了好几步,确认退到安全区域,才继续道:“莫冰山,要不要气性这么大?我就是想让嫂子跟我学学怎样改造面瘫脸。”
“怎么,我和嫂子说句话也不许?要不要这么霸道?明年的比武大赛,你等着,我一定要赢你。”
“等着就等着,先学业上胜过我再说。”
秦郑撇嘴不服,“说得我学业上有输了你似的。”
互相呛了几句,临走前,秦郑还朝杨伊伊眨眼送出了一个好看的眼波:“嫂子,以后抛弃莫冰山的话,记得来投奔我哦!”
杨伊伊刚想同他挥手再见,就被莫郁宁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制住,赶紧解释道:“我刚刚没有要应话,是想和他挥手说再见。”
莫郁宁哼了一声,对这个解释还算受用,但还是郑重提醒了一声:“媳妇,你可是有家室的女人,不能见了新人忘了旧人。”
“……”什么新人旧人?杨伊伊无语,她虽然有一点花痴,但也不至于这么……这么渣吧?
见男人脸上的醋意还重,举手保证道:“莫营长,你放心,你的脸是最符合我的审美的,别的小妖精就是看看,保证不能越过你这个正宫去。”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听得莫郁宁嘴角直抽,不过心里总算有了些许安慰。
这时,小九哼唧哼唧了几声。他这样哼唧是表示要上厕所,莫郁宁让杨伊伊在外头等着,他抱着小九去男厕解决。
出来后,一家子回原先的位置拿上东西就要回去。杨伊伊的裙子快捂干了,但还是难受得紧,想赶紧洗个澡,而且出了这样的事,也没心情在学校里头玩耍了。
沈武和人聊得兴起,还是有人上厕所围观了热闹回去后说了出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杨伊伊就急冲冲地问:“嫂子,你没事吧?”
莫郁宁代替媳妇回答:“她没事,就是衣服被弄脏了,我们先走一步。”
“嗯,我也一起。”沈武跟着站了起来,他不需要相亲,安馨又不在,继续留在这里也就是说说话,挺没意思的。
等快走出校园时,沈武对刚刚发生的事,发表了一点意见:“那蔡家的家风其实也说不上多正,想让小辈生个儿子想疯了,这才导致蔡炎的媳妇行事那么猖狂。”
“都是被人捧出来的,这下,要是证明他儿子不是亲生的话,可就有好戏看了。”
杨伊伊听了突然道:“古往今来,都默认儿子才能继承家业,其实女儿也行的。”
在她上辈子,也是很多人想生儿子想疯了,正妻生不了,就娶小妾,一个小妾不行就娶多一个,直到一定要生出一个儿子为止。
现在是新社会了,可是好像在世家或者普通家庭里面,还是默认古代那一套。
小九是个男孩儿,她没有这些烦恼,但如果小九是个女孩呢?她有时候忍不住想这个问题,会怎样?她会被社会无形的规则逼着继续往下生吗?
莫郁宁揉了一把她头发,直到把她精致可爱的发型全揉乱,才道:“别乱想,我们家就是小九是个女孩,以后也铁定是由她来继承家业。”
男人的话驱散那些在心里稍稍聚拢起的阴霾,杨伊伊点点头摸了一下发型,发现都松垮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别以为说句好话,就可以弄乱她精心准备的发型了。
衣服能脏,发型不能乱!
沈武倒是沉默了一下,道:“嫂子说得对,女儿也是可以继承家业的。”他决定回去就同安馨说说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他妈还是他丈母娘说了什么话,安馨最近有意无意在打探这个问题,有点愁眉不展的样子。
一路顺利回家,不用烧水,直接用专门放在太阳底下晒热的水就可以洗澡,杨伊伊顾不上多说什么,赶紧找衣服去冲澡。
连同头发都一起洗了,出来后神清气爽。
小九见娘亲好看的发型不见了,好看的裙子也不见了,以为自己衣服也要不见了,竟快速爬到桌子底下躲了起来。
“怎么回事?”杨伊伊摸不着头脑。
莫郁宁也一脸懵:“我也不知道。”
两个大人把孩子揪出来后,看他小胖手抱着胸护住衣服,才算模糊猜到了他的想法。
杨伊伊:“……”她现在开始发愁晚上给他洗澡后要怎么办了。
莫郁宁:“……”他现在就想把这臭小子的衣服扒了,看他还怎么臭美。
午休后,杨伊伊歇过一阵,要准备熬煮酸梅膏起来。
莫郁宁旁观了一整个过程,还亲自操手搅拌了最后加糖的阶段,弄完后,他道:“最多就准接这个量,以后不能继续往上加了。”
比他想象中要麻烦辛苦,他希望她能更悠闲度日。
杨伊伊点头答应,“嗯,我以后最多就做这么多,谁来说情都不带往上加了。”
泼水事件后没几天,军校那边就让莫郁宁把处理结果转告给她。
“清洁员被开除了,并被责令赔了1个月工资给你,18块钱。”莫郁宁边说边把钱掏出来,“那个蔡夫人则赔了100块。”
“赔得还挺多。”杨伊伊接过钱,还细心数了一下,才投入到自己的存钱铁罐了。
莫郁宁对她每次见钱都不迷糊的态度见怪不怪,调侃了一句:“怎么,怕我私底下截留了一部分?”
杨伊伊回了他一声轻哼,她觉得自己数钱的习惯顶顶好。
不过说起蔡夫人,杨伊伊就忍不住想八卦,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某人:“她儿子是怎么回事?”
“大概率不是蔡炎亲生的,好似是清洁员娘家乡下某个庄稼汉的种。”这种事情只要有了猜测,就一定会调查出真相,兰英愚弄了蔡家这种重视血脉和儿子的世家,怕是余生都好过不了了。
不仅如此,帮着她做了这事的娘家,也会跟着一起惨。
蔡炎已经请了几天假,怕是没脸见人,莫郁宁一点不同情他,自己挑的媳妇,苦果自然要自己咽下去的。
这么离谱的吗?杨伊伊大为震惊,紧接着问:“那庄稼汉是自愿的,还是被她算计的?”
莫郁宁噎了一下,愣是没想到她会关注这种问题,没好气道:“你觉得在这种事情上,男人能吃得了亏吗?”甭管算计不算计,总归是一场风流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