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老鼠能撞出来的动静。
外面的人都没走远,再迟钝也发现不对劲了。
“卧槽,里面不会进贼了吧。”陆易远这下是真的傻了:“你们听见了吧,这次听见了吧,这他妈得多大的老鼠啊。”
梁文泽也沉默:“”
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周栩应。
周栩应挑眉,不说话,跟着笑:“看我干什么?”
“”不是你说老鼠的吗。
“哦。”他跟才想起来似的,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陆易远无语:“怎么弄?进去抓还是喊人。”
周栩应掀眼看他。
陆易远犹犹豫豫下结论:“要不先锁里面?不会真是个老鼠吧。”
“找老李?”
“不用。”周栩应忽然打断,他皱起眉想了想,漆黑的瞳孔多了种麻烦的情绪。
“你去哪?”
周栩应已经转身,手搭上门把摁开,他半开玩笑:“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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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执宜觉得今天很倒霉,怎么什么坏事都来了。
那块磕到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还肿出一大块。
她一只手捂在上面,另一只手也绕住了腿,她自暴自弃地埋下头,安慰自己她也不是只丢过这一次人。
思及此,她默默把下巴抵上手臂,闭眼。
开门声,关门声,脚步声一一出现。
又和她孱弱的呼吸搅在一起。
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那白朦朦的一片光亮,好像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存在了,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震惊嘲笑。
那个进来的人才是幻觉。
她默数着,一秒又一秒。
一秒又一秒。
还是没有。
姜执宜微怔,很迟缓的抬头,在睁眼的那一瞬,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忽然将她罩住,人忽的惊醒。
清冽的海盐和微涩的琥珀,烦躁盎然的绿意和皂粉干净的校服。上面存留的温热体温证明着呼吸的存在。
姜执宜恍惚,视线全都藏在校服蒙在头上的校服之下,手也有些僵硬。
半分钟的沉寂后,她听见那个人不带感情的问:“你要在这里坐多久。”
姜执宜指尖陡然用力,衣服轰的掉落在肩头,她露出眼。
他就站在她旁边两步的距离,像是陡峭的寒山覆盖视野,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周栩应黑眸冷淡的打量过姜执宜,最后没语调的的开口。
“穿上。”
海水
姜执宜看这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好眼熟。
他很高,皮肤也很白,眼皮褶皱深,眼型狭长,浓密的眼睫在鼻梁侧拓下一层淡淡阴翳。
他身上剩下一件纯色白t,和人一样的感觉,又冷又冽。黑发背着光形成一层朦胧的渡边,可他眉骨硬朗,光线给他编织的柔和全都沦为假象。
借着这个角度,姜执宜觉得清楚的只有他凌冽的下颚弧线和清瘦的脖颈脉络。
下意识的,她就想起刚刚那个听到的名字。
好像是三个字。
她唇往内抿,没动,眼尾耸拉地仰头。
这个人脸上从始至终没出现过什么善意的表情,反而像是一道摸不透的深潭,没安全感。
她想张嗓问什么意思,却在第一个音节前被人打断。
“不要啊。”少年弓腰侧身,直接扯住校服衣角,黑眸兑着寒和无趣,随意地看了她一眼点头:“走了。”
话落,他真的没有一分犹豫,身高腿长,步子毫不收敛。
姜执宜脑袋懵了下,凭直觉跟着拽住,他们中间隔了三步,她看着他停下身却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