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好久,这件事?情不?对。”她垂着眼,遮住情绪。
“怎么说。”周栩应神情微变,“怎么说。”
“那天太混乱了,很多?事?情我都没仔细想?。”姜执宜忍着痛苦回想?,有种不?愿猜的想?法,“但?是”
周栩应垂眸,看见她指甲扣进?了掌心,“等等。”
他坐起来塞了个抱枕进?姜执宜怀里?,开灯,踩着拖鞋下床给倒水,回来递给她:“慢慢说,我在这里?。”
姜执宜抿了口温水,语速很慢:“回去的时候玄关很乱,家里?好像有人进?过,我妈妈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她摇头,“没有理由?。”
“而且医生说是情绪收到刺激,我觉得有人去过我家。”
“这个人是谁,他和我妈妈说了什?么。”姜执宜盯着晃动?的水面,声音冰冷。
“好,我陪你去。”周栩应抓住她不?断收紧的手,“周围应该有监控,可以查到。”
周栩应眸色渐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警局的时候姜执宜在想?,如果姜南珍的死真的有人为原因,她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可她好像就是不?被上天偏爱,琥珀巷的摄像头很不?凑巧的坏掉了,警察陪着她上门取证,却发现现场除了姜执宜和姜南珍的脚印,没有第三人存在的痕迹。
也就是说,没人来过。
玄关的混乱是姜南珍自己造成的。
不?知原因,也无法立案。
最后警察只觉得是小女孩无法接受事?实精神太过紧绷,安慰几句便走了。
气氛沉静的可怕,姜执宜根本无法进?入卧室。
她站在地?上的门沿处,背影清瘦。
“拟拟。”他喊。
她没动?。
周栩应朝前走,还没触碰到她的手,忽然听见姜执宜茫然地?问:“周栩应,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她转过身,痛苦地?蹲下身:“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周栩应手落空,心脏猛地?收缩,被硬生捏碎一样,疼烂了。
海水
他想起和姜执宜路过影像店时听到的那句歌词, “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帮你擦眼泪。”
“交给我。”
周栩应指骨强硬地撬进姜执宜指缝,十指相扣,他从背面少捞着女孩的腰, 湿濡的发?丝黏在?脸颊, 周栩应侧着脸贴近她颈窝, “交给我。”
“你不需要成为独当一面的山, 你可?以是永远十七岁的小女孩, 我想你放肆的笑, 也愿意?给你擦眼泪。”
“但?别这么掉泪。”周栩应声音涩哑,一字比一字低:“没什么难的,你想怎样都行,我来做你的岸,都交给我。”
他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重?复:“有我呢。”
“拟拟,还?有我呢。”
高三的假期其实很短, 开学的日子就在?眼前。
但?姜执宜的状态周栩应实在?放心不下?。
晚上八点, 周栩应摸到姜执宜的额头,体温高的烫人。
姜执宜耸着眼摇了摇头, 不让他摸。
周栩应皱眉,看着没吃几口的饭,眸色不由得沉下?来, “都哪儿不舒服。”
姜执宜撑着腿坐在?椅子上, 还?是摇头。
“你发?烧了。”
姜执宜盯着他眨眼, 自己什么感觉的样子,可?能是看出周栩应的脸色越来越差,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感觉不烫。”
抬手时露出的小臂都透着绯色,周栩应拿起粥往姜执宜嘴巴里送:“喝完, 然后洗澡上床,我出去给你买药。”
姜执宜听见药和医院这两个字就抵触,抿着唇不配合。
勺子抵在?唇缝喂不进去,周栩应没惯着她,睨了她眼,五官冷厉,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姜执宜顿了顿,素着一张小脸,瞳孔微动,像是委屈了。
周栩应动作?一顿:“”
吃软不吃硬,视线对峙几秒,周栩应败阵。
他妥协:“那先喝一半,等会儿再喝一点,行不行。”
姜执宜侧开脸,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