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茱嗤笑,“活该。”
为了跟他们争,田有粮还故意不压钱,现在好了,给自己惹来麻烦。
可不就是活该。
朱茱脑光一闪,又问:“小电线这事会不会跟田有粮有关系啊?”
“有可能。”
他有想过,只是没证据。
又不能直接上门去找他,如果就是田有粮让人做的,反倒会让他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从此以后不敢来了。
朱茱心里恼恨,“已经刷完牙就不说垃圾了。”她继续给他揉肩,揉着揉着,突然把他上衣掀了起来。
他的背还是白的,垂直的脊柱线下凹,像条小河。她的手指从上而下,轻轻拂过他的脊柱线,骨节似琴键。
“舒服吗?”她问。
陈青崖嗓音有些低,“很痒。跳过这个。”
“是一套的,不能跳。”
“……”
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理由。
陈青崖忍不住了,“那算了,休息吧。”
“可是还没按摩完啊,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陈青崖噎住。
他翻了翻身,想让背上的人起来,但她就是坐着不走,他干脆拱起腰腹。
朱茱惊呼一声,急忙抓住他。
她被吓到,打了他一下,“你干嘛!”
“上厕所。”
朱茱没兴趣骑小马,怕伤了他的腰,毕竟她也有个一百斤左右。下来后,她往他身上瞥了眼,一怔,噗嗤笑了。
被她发现了,陈青崖也不走了,坐回床上,为自己辩解:“这很正常。”
“哈哈哈”朱茱笑的更大声了,一点都不留情。
陈青崖:……
陈青崖语气严肃,“该睡觉了,不能熬夜。”
朱茱哼哼,知道他只是转移话题,不过她也困了。
陈青崖调好摇头扇不要直吹,关了灯,睡觉。
◎对垃圾我心软干嘛◎
陈青崖半梦半醒, 下意识往身旁摸去,谁知没碰到人。
他下意识以为人掉床下了,连忙睁开眼, 看到朱茱几乎是贴着墙睡,中间空了好大位置。
天气热,她都不喜欢粘着他了。
强烈的日光从窗帘缝透进,可以看出外头的太阳已经彻底升起来了。起晚了。
怀孕后朱茱改掉睡懒觉不吃早餐的毛病,几乎他刚下床,她也睁开眼了。
她声音里还有浓浓的困意, “几点了?”
“快八点。”
“中午回来吃吗?”朱茱问。
陈青崖也不确定。“看情况。”
朱茱:“说清楚点,不要煮了又浪费。”
“不用煮我的份。”
等他要出去,朱茱给他塞了顶帽子,让他挡一挡太阳。
陈青崖嫌麻烦,“我不怕晒。”
“可是你越来越黑了,我看着碍眼。”
“……”
陈青崖还能说什么,只能把帽子戴上。
灯具厂离得远,要十来公里,到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汗, 甚至觉得自己脑袋是刚从水里出来的。
出门前, 朱茱还往他车篮里丢了条毛巾, 说要是有水就可以简单擦洗一下。
她有时候细心体贴得他没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