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新狐疑:“真的假的?”
“真。”
够惜字如金啊!尊口舍不得多说半个字是吧!!
赵恒新抽了抽眼角:“至于么,谁惹你生气了?”
他从这狗东西进来就知道他情绪不对,一副恨不得日天日地,人欠他百八十万的拽样。
沈砚舟往沙发倒,冷笑:“还能有谁?”
看见沈砚舟这个反应,赵恒新秒懂。
秒懂后,他无语,“你老婆把你惹毛了,你找我?”
沈砚舟扯唇:“不然呢?”
赵恒新气笑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惹你你找谁撒野去。懂不懂?”
沈砚舟点头:“懂。”
竟然这么干脆?赵恒新意外之余,又觉得这厮现在还算孺子可教也,不至于太丧心病狂。
下一秒。
就见这狗东西懒洋洋抬起下颌,慢悠悠拖着尾音,毫无羞耻心道:“可是我舍不得啊。”
赵恒新:“……”
今天一整天, 盛楹都很忙。
临近下班时间,采访回来路上,接到消息说在中心广场一个男子因怀疑自己妻子出轨, 突然发疯拿着菜刀架在妻子脖颈上闹着要同归于尽。
场面很紧张,各层围满了人, 警察怕伤害到人质,也不敢轻举妄动,选择在一边小心的劝导。
盛楹在边上,看得心都忍不住揪出来了,掌心出汗,好在一个小时后, 人质最后被成功解救。
虽是惊魂未定瘫倒在地上,但是除了脖子有一道浅浅的伤口,至少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
等到一切结束, 盛楹和一同出来采访的小陈从商场里出来。
小陈问:“要一起走么?”
盛楹拿出手机, 看了眼时间, 摇了摇头,温和说:“不了。我要去医院看看我爷爷, 你先回去吧。”
小陈知道她爷爷住院的事,把设备放到后备箱, 笑着说了声辛苦了,跟她拜了拜手,开车走了。
盛楹看着小陈开车走了,冷风窜入衣领, 她拢了下外套, 遮挡住露出来的脖颈,这阵子入秋, 天气渐渐冷了。
她往马路上瞅了眼,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师傅开去医院。
她下了车,匆匆忙忙赶到医院,走进病房,一眼看见了懒洋洋坐在病床旁的沈砚舟。
他怎么会在这里。
盛楹没想到他会独自一人来看望她爷爷,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沈砚舟似是察觉到注目,掀开眼皮,望了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
盛楹顿了顿,弯起嘴角,刚想和他打招呼。
沈砚舟微顿,直接偏过头,不看她。
盛楹:诶?
盛楹脚步微顿,心里纳闷,看向病床上的盛老爷子,将这点困惑暂时抛到脑后,走了进去。
她眼眸弯弯:“爷爷,今天感觉怎么样?”
盛老爷子:“不错。”
盛楹:“有哪里不舒服么?”
盛老爷子摇头:“没有。”
盛楹看着他精神头还算不错,恢复得也算好,总算放下了心。
盛老爷子微皱起眉:“这是刚下班?”
盛楹点头:“对。”
旁边有人笑着问:“这就是你那个大记者宝贝孙女啊?长得可真是太漂亮了。”
盛老爷子矜持地点头,表面平静,嘴角已经勾得很高了。
他故作淡定说:“她这个工作,就是忙。”
那人也怪会说话的:“记者嘛,跟踪报道。为人民服务的事,忙也避免不了,但是忙也不忘记来看你,真是有孝心啊,别说孙女了,多少儿子女儿都做不到……”
好听的话不要钱的蹦出来,那人麻溜说了一串,也不带歇的,盛楹被说得脸热,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好在确实也不需要她应对,盛老爷子游刃有余地接过了话头,不动声色地也恭维了回去。
盛楹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在沈砚舟旁边的椅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