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沈砚舟家的,床上!!
盛楹咽了咽口水,又一眼,注意到了两人的位置。
沈砚舟几乎是贴着床沿睡的,而她睡的地方,比中间还要靠过来一点。
她几乎可以想象,昨晚她是多么野蛮又霸道地占据了整张床。
而这张床的主人,只能可怜巴巴的,睡在床边边上。
她就是那种抢占地盘的恶霸。
盛楹咽了下口水,脑海有一瞬间的凌乱,干巴巴道:“早、早啊?”
沈砚舟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冷笑意味深长,意蕴丰富。
盛楹缩下脖子,感到不安,迟疑着问:“昨晚,我是不是做了什么?”
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可能,比如什么踢了他,抢了他的被子。
沈砚舟刚睡醒,瞥了她一眼,嗓音有点哑:“也没做什么。”
她竟然什么都没做么?她有一点难以置信,但盛楹高吊起来的心,终于缓缓下落,嘴角刚要往上扬了扬。
下一刻。
沈砚舟挑唇:“不过是……”
盛楹顿住。
“暴露本性,占我便宜……”沈砚舟顿了顿,视线和她对上,停了两秒,仿佛忍辱负重一般,“整整一夜。”
“……”
太震惊了, 明明都是简单的字眼,但是组在一起,她忽然脑子宕机, 读不懂这句话,难以理解沈砚舟表达的意思。
以至于, 她完全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沈砚舟。
懵逼。
茫然。
无措。
惊悚。
“你说…”盛楹顶着一头傻乎乎的炸毛长发,歪了下头,眼眸疑惑,“什么?”
与盛楹难以接受现实的样子截然相反,沈砚舟气定神闲,他往后靠着床头, 微皱的领口歪歪斜斜,露出一截白皙锁骨和凹陷的颈窝,床头灯光线缓缓往里没入, 压下一小片令人遐想的阴影。
看上去又浪又欲。
他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 视线在她的头发上停了两秒, 心尖莫名有点痒。
视线往下落了落,和盛楹狐疑的眼眸对上。
沈砚舟眼睛弯了弯, 刚睡醒嗓音混着点哑,嗤笑:“想抵赖了是不是?”
盛楹回神, 目光刚好看见他缓慢滑动的喉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点红痕很像是被抓过的痕迹,耳朵后知后觉般烫起来, 整个人臊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回了句:“没有抵赖, 我只是觉得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听见她急哄哄地反驳,沈砚舟脸色没什么变化, 挑了下眉,漫不经心道:“怎么不可能?”
盛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脑子冷静下来,平静说:“我刚毕业的时候去朋友家一起睡过,她并没有提过。”
沈砚舟不慌不张,语气挺拽:“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你变没变。”
盛楹耐心听完,温和说:“我也没毕业几年。”
顿了顿,她说:“我在家,睡醒发现自己还挺安分的。”
沈砚舟抬睫:“要不是经过昨晚的事,我也就信了。”
盛楹:“……”
“不对。”沈砚舟像是反应过来,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暼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你这话的意思,目标明确啊,全招呼在我身上了。”
盛楹:“……”
盛楹脑子轰地一下炸了,乱糟糟的。她故作淡定道:“会不会是你做梦了?”
沈砚舟:“……”
盛楹挣扎,自顾自说:“看到的都是假的,一切都只是梦境。”
这话一出来,沈砚舟冷笑了一声。
“来,慢慢说。”沈砚舟低笑,语气温和,听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我很好奇,你还能编出点什么有意思的借口。”
盛楹看着他的表情,不吱声了。
沈砚舟看着她的表情,忽然抬手,两指勾住棉质睡衣领口,往下扯了扯,动作透出浪荡不羁的话气息,露出一些近乎暧昧的痕迹,甚至还有一道挺长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