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那儿烧到她这儿, 让她脸瞬间红了,耳朵也红得像是快要滴血。
在郑宁妙提出那个建议的时候,本就心思不纯的盛楹其实脑海里也闪过真枪实干的念头, 心里可以说是涌出一种豪情壮志。
甚至有一瞬间难以言说的歹念。
可是沈砚舟黑眸懒洋洋地, 直勾勾地盯着她, 仿佛将她的心思一眼看穿后。
盛楹立刻怂了,真怂了。
她不敢过去, 直接僵在原地,眼眸微微瞪圆, 就这么看着他。
沈砚舟神色放松,姿态自然慵懒又散漫,慢吞吞地扫视着她,仿佛真的在等她的决定, 这件事并没有哪里不对。
直到花布发现她不搭理它后, 不满地蹭她,盛楹才猛地回神, 咽了下口水,脑子才勉勉强强地找到了点方向,手指用力,飞快将手机从沈砚舟手里抽了出来,然后也没心思去满足花布要求,动作挺大地站起来。
沈砚舟目光一顿,抬睫,看着她的脸,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眼里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盛楹急匆匆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要洗澡了。”
她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样子假得要命,偏要硬着头皮继续装:“好困好困。”
说完,也不顾沈砚舟做出反应,攥紧手机,转身,径直朝房间走过去。
沈砚舟慢慢地垂下手,没动,视线一直盯着她身影,落在她的耳朵上,表情若有所思。
……
……
房门被推开了,沈奶奶脚一踢,门又开了点,她手上拿着一大堆东西,大包小包拎着走进来。
沈砚舟坐在客厅里,听见声音,散漫偏头,看了一眼,眉梢一挑,懒洋洋地站起来。
他走过去,低眸瞧了一眼,接过了沈奶奶手里的东西,唇角微挑:“您这都买了什么?”
“你动作轻点。”沈奶奶穿着厚厚的棉衣,身上裹杂着外面的雪,但是精神抖擞着,兴致勃勃说,“这是给楹楹爷爷的礼物。”
沈砚舟一顿。
沈奶奶继续说:“其实本来早就应该去看他的,但是听说身体一直不太好,也不好让一个病人在这种时候还要花费心思应付我们,当然是好好养病最要紧。要不是因为这,不然我哪里会在你们这儿待这么久,老头都催我几回了。现在听说好些了,这几天我打算抽个天气好点的日子去看看他吧。”
这些东西挺沉的,沈砚舟将它们放在桌子上:“这些您自己挑的?”
沈奶奶:“我托我那些姐妹带回来的,听说对病人好,这不是好几天了,现在才送过来。”
“您忙什么,让我来不就好了。”
沈奶奶摆了摆手,样子颇为嫌弃:“你懂什么,哪里比得上我。”
沈砚舟点了下头,也不跟她争辩:“行。我是比不上您,您说了算。”
沈奶奶叮嘱沈砚舟把东西放到柜子里,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沈砚舟关上柜子,掀开睫毛,好笑道:“您盯着我做什么?”
沈奶奶:“你不对劲。”
“?”
沈奶奶狐疑地看着他,琢磨了一下,才说道:“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
沈砚舟轻描淡写道:“有么?”
沈奶奶笃定:“有。”
沈砚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语气挺敷衍的:“您说有就有吧。”
沈奶奶:“……”
……
……
雪只下了两天,然后就停了。
盛楹感冒好了,脚也好了,但是她的假期并没有结束。
她给郑宁妙发了信息,问她有没有时间,正好郑宁妙下午没有工作,两人就约定了时间出来。
盛楹从出租车上下来,下雪过后,天空敞亮,但是气温却是不低,甚至比下雪的时候还要冷。
她在约定的地方,看见了等候的郑宁妙。
郑宁妙低头看着手机,听见盛楹喊她的名字,抬起头,又飞快地回完信息,放下手机,走过来。
她搓了搓手,吐了一口气,抱怨说:“今天可真冷啊。”
盛楹点头:“过两天温度应该会高一点。”
郑宁妙抱怨归抱怨,但是兴致还是挺高的,走过来挽住盛楹的手臂:“走走走,去挑戒指。”
盛楹跟着她往前走,眼眸弯了弯,好笑道:“你怎么比我还兴奋啊?”
郑宁妙毫不客气地点出来:“是你太平静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