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栗在张靖苏那儿吃了碗面条,身上不愁没有力气,哪里会原地坐以待毙,见老板手里的扁担冲着自己飞过来,连忙左右避让。高记杂货铺前老板和伙计你来我躲追追打打得闹了一会儿,算一下有十扁担打来甘小栗躲过九下也总归要被打中一下,痛得“嗷嗷”地叫着,惹来三两路人围观。
这时一名穿着旗袍的女子坐着人力车从旁路过,女子大约二十来岁,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顾盼神飞,惹得原本围观高元保和甘小栗的路人不知道到底该把眼睛放在哪里。女子叫停车夫,整理了衣裙,款款走下车来,手上环佩叮当作响,站在路边袖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道:“老板,姓周桥是往这边去吗?”
高元保瞥见一个美女问自己话,连忙停下追赶甘小栗的步伐,转过来先是打量了女子半天,然后转怒为喜笑眯眯地说到:“是呀,往前右拐——诶你雇那车夫不认识路吗?”
女子按旧式施了个礼,也微微笑道:“怕他绕路诓骗我。多谢您了。”
高元保被美女笑容撩得内心温暖如火,再回头去找甘小栗时,甘小栗早已远远逃出扁担的攻击范围之外。
消息传播靠捡耳朵
甘小栗回到自己在姓周桥的住处,早一步放工的兄弟们已经炸开了锅。
“斜对面房子的里的老阿嬷过世了呢!”
“她不是上上个月就过世了吗?”
“现在她的内侄孙女搬过来了。”
“噢噢噢噢噢噢,原来新搬来的西施是阿嬷的内侄孙女啊!”
“而且这位内侄孙女是一个人搬来的。”
甘小栗往房间里走,耳朵里传来隔壁大房间里几个人聊天的声音,他回屋脱下衣服看了一眼被高元保打出的伤,只是一点皮肉伤算不得要紧。只听隔壁还在聊:
“模样可真俊啊,完全想不到竟然是老阿嬷的亲戚。”
“皮肤也嫩,简直能掐出水来。”
“来槟榔屿多晒几天就跟我们一般黑啦。”泼冷水的是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