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里头各个都认得,流水的职员铁打的老子。”
甘小栗往地上一蹲,拿了两瓶汽水问:“那你认得一个叫阚荣的人吗?”
“旌发没有这个人。”
“你再想想呢,这人脸上都是疤痕,很难看。”
“噢,”峇峇摊主想了起来,“他啊,那张脸很难忘记的。以前见过几次他跟着简老板出入旌发,后来简老板来得少了,这个人也不常看到。”
“你还记得最后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吗?”
“去年……那个时节我摊子上还摆着红毛丹,应该是七八月份吧,我看见他跟着简大老板从贸易行里走出来。”
七八月份阚荣还没和简老板关系破裂,跟到发到宁波那件侨批的时间线也对得上,只是那件侨批现在还不知由来,甘小栗在心里盘算了一遍。
“你跟他说过话吗?”
摊主回答:“说过几次吧,都是他来买东西的时候,人倒是和和气气的。”
甘小栗刚想继续问下去,望见路口缓缓开来一辆车,握着方向盘的人正是王富贵,他一把抱起汽水脚踢后脑勺地跑走了。
“急什么?你钱都付了,不再问两个问题吗?”
甘小栗头也不回,一直跑回贸易行,竟然比汽车还要快。
“你爸来了!快起来!”他推开走廊深处办公室的门,冲沙发上的简行严大喊。
简行严一听,浑身汗毛直竖,一个打挺从沙发上滚下来装模作样坐到办公桌前,扒拉了两张写了数字的稿纸到自己面前,又抓起电话机放在耳边打掩护。
甘小栗把汽水藏在门口的功夫,简旌已经迈着方步进来了,他的后面跟着秘书林育政。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育政带进来的一股阴气,他进来之后这间办公室冷飕飕的。
见简旌进屋,简行严放下电话,站起来喊了一声:“爸。”
简旌盯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惯常地冷笑一声,说:“别忙了,那电话又没插线,你母亲说让你来这儿帮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能做什么吗?仗着自己是我的儿子,一个人关起七鹅群依五而尔七五贰八一看最新完结肉文清水文门来躲在这里休息,现在大概在心里嫌我搅了你的清梦了吧!”他可就冤枉人了,明明是贸易行的职员替简行严找了这么个休闲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