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吗?”
“小蔡姐不是和……”甘小栗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大人的事你少管!”肖海难得对甘小栗凶恶了一次。
“算了,他还是个孩子。”简行严顺势说,他端详着自己的手背和手指,继续开口道:“你还记得长桌宴的时候,丧门坚说的那件事吗?”
肖海问:“你是说林育政手指上的茧子吗?”
简行严搓了搓手答:“我觉得他在撒谎。”
“你怀疑这个人?就算他掩饰自己会用枪的事,你光从这一点就怀疑他吗?”
“怀疑是他陷害我吗……”简行严沉思片刻,“也不至于,只是觉得他在掩饰什么,况且他一个秘书会用枪,这还不够奇怪的吗?”
甘小栗抢着说到:“你也会用枪啊,我还见你开过呢!”
“我那枪法,跟不会用枪有什么区别?甘小栗你别打岔,脑子都乱了!”简行严想不出自己怀疑林育政的理由,一个劲儿怪甘小栗。
肖海突然看着不远处舞池中的一对男女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你们看那边——”
只见他们刚刚才说起的林育政正在舞池里风度翩翩地搂着一个女孩跳舞,他身高不及简行严,却比例匀称步态轻盈,在舞池里懂得适度主导和迁就,使得跟他跳舞那个女孩十分享受。随着音乐两人转着圈,女孩的脸转了过来,肖海和甘小栗大吃一惊:“是她?”
是江姵芝。
江姵芝比上次甘小栗碰到的时候要略瘦些,下巴尖了,眼睛也显得大了,可盛装打扮之下把她那股少女的天真灵动给盖过去,加上与她共舞的男伴容貌突出,反倒突出了她姿色平平的事实。
“她上个月还在报社门口想见张老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甘小栗想起上次见到江姵芝,她在报社门口的汽水摊上喝汽水,汗流浃背满脸通红的样子叫人生怜。
只是甘小栗并不知道,那一次他和江姵芝分开之后,江姵芝独自到约定的碰头点等她的女伴们,那几位从新加坡过来的女学生平时在学校被严加管教得厉害,到了槟榔屿的乔治市便一头栽进花花世界,沿路好吃好玩的都尝试个遍,哪还记得什么碰头点。结果江姵芝一个人在码头附近的路灯下等了许久,非常老套地,等来了几个小混混。
此时林育政的出现必然是一出“英雄救美”,他凭的不是拳脚,而是钞票。原来小混混只是找江姵芝寻点钱花花,见到另有冤大头掏钱,就识时务地走了。留下这一男一女,路灯之下朦朦胧胧的光线加速了爱火的点燃,林育政提着公文包,简单地询问了江姵芝的状况,正要离开,就被江姵芝要去了名帖,她说:“改天一定好好谢谢你!”
江姵芝对张靖苏的苦恋戛然而止,因为林育政同样也是这位武将之女心仪的类型:高岭之花不好摘,更加上他比张靖苏长得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