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蔡咏诗也被制住双臂不能动弹,她不哭不闹仍是沉默着,唯独看着肖海挨揍眼里流露出自责和心疼。
坎贝尔松开肖海,吐了一口混着血水的唾沫说到:“(身手不错。)”转过脑袋,他又命令手下将蔡咏诗放开。
肖海从地上爬起来也说:“(你也不赖。)”
两个人过完招,隐隐诞生了一点高手之间的默契。
“(这位先生,我们临时检查是职责需要,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误解。)”
“(你们的工作职责里包括对一个女士的越轨之举吗?)”
坎贝尔遭到质问,面露不悦,最后冷冷答到:“(我会惩罚犯了错的属下,但不是在这里。)”
“(你可不要忘记你说的这句话,我是《槟榔晨报》的记者,但愿我们不会在报纸上看到任何宪警队的负面消息。)”
对方虽然不悦,也没有找肖海的麻烦,只是给他搜身的时候下手格外的重了一点。
远远看了一场好戏的简行严对甘小栗偷偷说到:“看来这个人比他的上一任要稍微正直一点点。”
甘小栗正要接着话题往下说,龙宫歌舞厅的入口处又闯进一帮人,这帮人来势汹汹,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口信与情信(一)
“你看你看,那是谁?”甘小栗用胳膊肘捅了简行严一下。
“唔,不熟。”
那群衣着统一的人走到舞池里,一直来到舞台的下方——也就是蔡咏诗刚才被人轻薄的地方。他们的打扮令简行严想起丧门坚的手下,宽大的短褂掩藏起身上绑着的枪带。这群人之中为首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生得一根又窄又直的鼻梁,要不是略带点病容倒是个有几分英俊的人。这人拄着一根拐杖,走路的时候几乎把身体全部的重要都压在上面,好在看样子他也没几斤重。简行严看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此乃槟榔屿上的哪一号人物。
“荒唐,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来者站定,当着众人——尤其英国人的面训斥手下,“我在这里还有没有话语权?”
说完,这人又转过来朝向坎贝尔,仿佛刚刚的话是过眼云烟:“坎贝尔队长,周某人没能第一时间迎接检查真的非常抱歉。”
啊,简行严心里明白了,来的是龙宫歌舞厅的金主,姓周桥的这一任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