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小栗大脑来不及运转,嘴先答上了:“我从小生活在宁波。”
“噢,我听姵芝说,她和你在泉州见过?你又是怎么到的泉州?”
简旌吃惊地看向江姵芝,他刚知道原来江姵芝和甘小栗早先认识。
“我,我是去找我阿爸……结果,听说他已经死了。”
“令尊是在泉州过世的吗?”
甘小栗刚要作答,简旌抢先接过话头:“他父亲是在泉州战乱里不幸亡故的,哎,国内的世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可苦了这孩子了。”
那畜生正要伸出利爪(三)
水壶正在锅台上咕噜咕噜地响,锅台前的简行严对着手表掐准了时间,把新烧的开水倒进手冲壶,然后提着手冲壶晃了一会儿,终于将一汪热水倒入咖啡粉中。
甘小栗在旁边用热水暖着咖啡杯,这是简行严的习惯,对咖啡的温度一丝不苟。他把两只温温热的咖啡馆摆在一起,手柄相对,就好像一对携手而立的璧人。
“你有没有觉得江姵芝怪怪的?”借着二人独处的机会,简行严说到。
“哪里怪了?”
“上一次还是在龙宫歌舞厅见她,当时还一副沉醉爱河的样子,我以为她既然是自由恋爱、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被丈夫带到我们家做客应该会更高兴一点。”
“也许是不好意思吧,毕竟她也算是婚前失贞坏了规矩,以前杂货店的高老板说过,这种女子是要抓去沉潭的。”
简行严冲好的咖啡分做两份,他低头分别在两只杯子里倒入液体,额头上有发丝垂下来,和他的睫毛纠缠一阵,他眯起眼睛,努力将咖啡分得无比均匀。甘小栗也凑过去看,两人的头挨得似乎有些近。
“不,我不觉得她是在意这种名声的人,她爸爸是泉州的军阀,谁敢说她一句?”
“你不过才见过她两面而已。”甘小栗嘟囔着。
简行严点拨到:“她从前追求张老师的手段你比我了解,你想想。”
顺着他的话甘小栗想了想,确实有几分道理,他从近处瞅了简行严一眼,撞见对方的脸就在咫尺之间,心里忍不住多跳了几拍。只听简行严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