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的,未能走出暗道她就死了。后来墓碑上她的名字是“裴瑛”,也曾是她的父亲老赔带着祝福给女儿起的名字。
阿黄长长的“呜”了一声,宛若哭泣。
那些当父亲的人(一)
凌晨时分,挑灯夜读的张靖苏发现楼下停着一辆汽车,那汽车一看就是租来的,只是看不清车上什么光景。报社里肖海莫名其妙旷工了一整天,为此张靖苏很有些担心。车上下来几个人,张靖苏站在窗前望了望,认出了那几张焦虑不安的面孔。
他很快就敲开了同栋楼里肖海家的门。
“张老师,这么晚你还没睡……”把门打开一条缝的是甘小栗。
张靖苏低声道:“这么晚你怎么在这里,你们在做什么?”
“这个嘛……”甘小栗面露难色,不知如何作答。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同我商量?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一双手将张靖苏抓了进去:“我们确实有事要找张老师。”
张靖苏一推眼镜,把自己抓进来的是简行严,门后还有一只不起眼的黄毛小狗。屋里头肖海正跪在地上,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个头发散乱的女子,那女子闭着眼,容貌虽美,却是面色灰白看起来有点异样。
“这是?”张靖苏对肖海和一歌女相好之事所有了解,听说那位歌女虽然身份地位,但是为人厚道,还颇有些不凡的见识,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否就是肖海的爱人,但见屋子里三个手足无措的年轻人,他的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简行严苦笑:“我也是害怕招来更多的人才把张老师从门口拖进来,你可是被我卷进大麻烦里了。”
张靖苏不甚明白,又把目光投向肖海,他的这位学生跪在床边,双手俯在女子旁边,肩头颤动,再看那位女子,他感受了死亡的气息
“这女子已经……?”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为了救她,夜里闯入周拂的家里,然后把在那儿拘禁虐待她的东乡给杀了,跑出来的过程中她不幸离世。简行严用最简洁的方式将他们这趟行程捋了一遍,张靖苏听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