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我们也不想,还望坚爷理解。”
“理解,理解。他也和我一样来探病嘛,毕竟我们的生意都靠简老板照顾,谁也知道会发生那种事。”
“他也不完全是来探病,”简行严想了想,只把阚荣的部分省略,将周拂来简家对简旌说的其他细节讲了出来。
不止丧门坚,连张靖苏听了都大为吃惊。
“这么说,周拂是白忙一场,倒让你俩把他哥哥给救出来了?”垂向地面的肩膀再次抖动,“周拂啊周拂,看把你累得,死都不忘惠及他人。”
他实在是对周拂的评价过高了,众人想到这里不禁打了几个冷颤,大家都还记得丧门坚异于常人的性癖,而那周拂除开病弱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这是……?
这不是……?
这不就是……?
“不不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丧门坚冷不丁冒出一句,“他是我的朋友,普普通通的朋友。”
当时情义(二)
一般说普普通通朋友的都不可能是普通朋友,众人无法相信丧门坚的话,但鉴于他这个形象这个嘴脸和他过去当街掠夺男孩子的事,实在不敢去想象他和周拂之间能有什么样的真挚情义,简行严他们只觉得倒足了胃口,正企图把脑中找补出来的场面努力的抹掉。
到底怎么回事只有丧门坚这个南瓜的肚子里最清楚了。
等丧门坚在楼梯拐角花了几分钟祭奠了周拂,张靖苏抬手看了看腕上一块有些年头的手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弯腰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句什么,丧门坚立刻六神归位,站起身来整理好衬衣下摆,又吸着气把肚子转向简行严,正色道:“今天来我确实还有别的事相求,简老爷还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搅他了,简少爷,虽然我叫你一声贤侄,你我都知道我坚某人是什么样的来路,实在是高攀了你,但是这件事能帮到我的非贤侄莫属,还望能借一步说话。”
见简行严狐疑地搔着头,张靖苏忙补充到:“我会来也是这个目的。”
“那有张老师坐镇就叫我放心了。”简行严把人请到会客室,无需召唤王富贵或者小丁,由甘小栗亲自为客人泡了茶,给丧门坚倒茶的时候,对方一反从前的轻佻举止,对待曾经惦记过的“美人儿”也十分稳重——可见丧门坚是真有正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