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事可多了。”
“嗯?”甘小栗的意思是,我能略知一二吗?
张靖苏的侧脸不如简行严那么立体,眼下一带一马平川,有股东方式的寡淡,甘小栗此时已经被简行严鬼迷了心窍,感受不到张靖苏身上的清冷感和他刚直脾性的反差美学,只觉得张老师身上纵使有很多暧暧昧昧的地方,却无须怀疑他会害自己。不过张老师的感情要么就太过隐忍,要么,一旦表现出来就来得太过热烈,叫人无法消受。
“我……你……”
啊要命了,可千万别又要跟我表白,我们之间绝无可能了,甘小栗多少有点自作多情的腹诽到。
“甘小栗你对我说实话,你那里是不是有什么……有什么林育政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
没想到是这样的话题,甘小栗愣住了。
张靖苏继续说:“如果我猜得没错,小栗,那张实验报告你留在手上太危险。”
甘小栗以沉默表示他的顽抗。
“怎么?已经不在你手上了吗?”
“张老师,你是代表’福海会’来和我谈这东西的吗?”
换张靖苏不说话。
“我甘小栗仅代表我个人,这东西我一点也不想交出来。”
张靖苏吃惊的看着脸上依旧平平淡淡的甘小栗,肿起的眼眶有液体渗出,他不得不抬起左侧的嘴角微微眯起受伤的眼睛,好像他正在微笑。张靖苏在心中细想甘小栗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却被一阵枪响打断了思考。
【??作者有话说】
这哪是爆裂文人,这是张闰土。
桥段不是断桥(一)
短促的枪声很快就淹没在姓周桥的锣鼓喧天中,周拂的丧事喧闹而严肃,队伍将窄小的巷道挤占得满满的,白幡落到路旁房屋里生活的居民的头上,他们和这场活动并不是毫不相干,人人都知道那个体弱多病的宗主死了,他们不一定见过他,但一定知道他曾经掌管着姓周桥的生死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