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香雪点头,同她一起坐到花藤绕枝的廊亭下。
如今已是五月初,正是百花盛放姹紫嫣红的时节,可叹是一陂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只不远处一株剑兰开的孤傲。
傅香雪看了几眼,品了一口茶问王蓉,“阿迟也十七了,也好说亲了,娘和爹有没有看好的人家?”
岂知王蓉一听她此言,便皱着眉开始叹气,“早小半年就有问过他了,都被他拒了。青迟这孩子脾气一日大过一日,性子又孤僻,那些千金为了他那副皮相来又被他性子给吓跑了,怕是难寻啊。”
傅香雪忍不住回想昨夜他的恶劣行径,附和点头。
转而又摇头,别人可以这么想,她不能。
她与阿迟一同长大,更知他只是面冷心热。
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她也难以解释了。
什么时候开始,弟弟竟对自己起了心思?或是压抑的太久了,同自己一般失了心智只当是做了一场绮梦?
她又怎知那个看似寡言的弟弟早就肖想她多年,昨日已是憋闷了许久的举动。
“阿迟虽性子怪了些,但本质善良。我虽与他大半年没能见面,但同他一起长大还是了解他的。想是他还没开窍我倒是认识一些适龄的小姐,虽不如我家富贵,但心思玲珑或可令他动心。”
傅香雪此刻便只想把昨夜当成是两个人的失智之举了。
她如今已然清醒,想必阿迟定也醒悟了。况且他也已经十七,不若给他说定亲事,也好彻底断了昨夜那种逾矩之事。
听她所言,王蓉笑着点点头,“我放心你,你挑的自然不差,况他一向听你的话。”
听她的话?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