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老臣多话,陛下别计较才是。”泰王举杯:“老臣敬陛下。”
“王叔什么话?有王叔这样提点朕,朕感激不尽。王叔日后有话只管说,朕没有不听的。”皇帝诚恳举杯:“来,咱们叔侄共饮此杯。”
泰王笑了笑,果然与他一起喝了。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
泰王这个人,没什么私心,一向是向着陛下的。
只是他这个,特别讲规矩,对于大皇子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提起了。
并且泰王也是对阮英招比较不屑的那一挂。
就是不知道怎么当年还有人传过阮英招其实是泰王私生子这种传言……
就很是离谱。
今儿沈昳两口子本来也不是主角,又有泰王这一闹,更是靠边站了。
等着开始放烟花,众人移步出去看。
比不得后世那种花样迭出的烟花,但是也很有些看头。
看过烟花就该出宫了。
出去后,阮英招道:“还早,逛一会去?”
沈昳点头。
确实不算太晚。
一行人上了大街,果然还热闹。
下车一起赏灯,还吃了路边人煮的汤圆。
繁星和白露都买了灯,还给祝妈妈带了零嘴。
玩了半个多时辰,直到街上人渐渐稀少,才回府去了。
今日本也没喝几口酒,又这么一逛,酒劲儿也没了。
这会子回去,也就不必各处通报了。
回到了东院,沈昳叫人去做些好克化的宵夜来。
吃过后,两口子就早早睡了。
次日一早,沈昳被压醒。昨晚是累了,可早上阮英招他恢复了。
沈昳才不惯着他,这会子不乐意,一脚将人踹开。
阮英招扶额躺着:“竟还是个河东狮。”
河东狮表示不屑:“珍惜你自己的假期,还有半个月,你也要天天早起了。”
阮英招叹口气:“那这假期可难得极了。”
节日过完了,自然就该奔赴战场了。
沈昳请安的时候,就问卢氏:“母亲,这会子节也过完了,媳妇想着,这事还是早点处置的好,您说呢?”
卢氏头大。
老太太也是不高兴:“沈氏!我看你是新妇,不忍心说你。可你怎么就这么咄咄逼人?什么事不要个时间?有你这样不敬长辈的吗?”
沈昳起身:“祖母误会了,孙媳妇只是怕这事拖着,闹出麻烦来。原来就算了,如今既然闹出来了,又怕他们不能妥善处置那些赃物,到时候毁坏了什么的,岂不是罪过?”
毁坏御赐之物这事吧,也没那么严重。
东西嘛,总有坏的一日,也不能说坏了就有罪。
尤其是阮家这样,本就是皇族的,那御赐之物是不少的。
可就看落在谁手里,刘妈妈这样的人拿了还毁坏了,那就不行。
平时没事就算了,要是有人就要拿这个说事,那就有事了。
收权
“我说侄媳妇,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什么贵重东西。那些东西咱们家是没有吗?也就是你,巴巴的要回。大门大户的,哪家下面没有几个不懂事的奴仆?自然也少不了要丢几件东西。没有谁家像你,闹的这样大,还要报官。你没见过世面我们都知道,可你这样小家子气,也配不上侯府。”上官氏翻白眼。
阮清雅要说话,被她妹妹一把拉住狠狠瞪了一眼,她就撇嘴没说话。
只是也不屑的看了一眼沈昳。
沈昳听完上官氏的话,轻轻一笑,反倒又坐下了:“婶娘这话,说的很是对。不过我只是好奇,咱们家是侯府。侯爷和祖母自不必说,谁缺这仨瓜俩枣的?母亲深受侯爷宠爱,更是掌家的夫人,需要用钱也绝不可能动东院的东西。”
“既然,这府里最大的几个人都不需要动。他们看我是小家子就对了。怎么这话从婶娘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呢?”
“侄媳妇刚进门,管的又不是府里的事。也不是二房的事,只是我那小小的东院。怎么婶娘就这么激动?”
上官氏要反驳,沈昳就继续:“说来刘妈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婆子罢了,就算是伺候大公子年月再久,她有那个胆量吞下这么多东西?还有御赐之物和先夫人的嫁妆,这些东西,迟早有人要点数,她一个人,吃得下吗?要是婶娘您实在不服,不如就将她送去京兆府衙门,过他个七七四十九遍刑,什么不招?”
沈昳眉眼狠厉,全是煞气。
一时间,竟将上官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