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输随大流的。
你觉得那人不好,你可以不喜欢。可不少人人对她都不错的时候,你至少面子上要客气点。
于是沈昳越发如鱼得水,愣是一点错也没出。
当然自家的宴会上卢氏就是疯了也不可能自己安排出错。
所以很是顺当的将这一天忙过去。
卢氏想叫沈昳出丑没成功,但是叫那两个庶子媳妇不得出头,可是完全做到了。
本就是庶子媳妇没存在感,如今可好,一整个宴会办下来,愣是没跟人介绍过两个新妇。
二少夫人是晚上回去才反应过来,气的一晚上没睡着。
心里也暗恨沈昳出头,她都不是正经儿媳妇,凭什么呢?
三少夫人就冷静多了,早知卢氏不会安生,如今这样不算什么。不急着出头,总有机会的。只要自家得了实际的好处,那不出头也没关系。
阮英招今儿可没喝多。
便宜爹生辰,他犯不着喝多,意思意思就是了。
晚上两个人亲密过了,就要搂着沈昳睡。
沈昳不要。
如今天热了,虽然摆着冰山很舒服,可肉贴肉不难受吗?
“啧,跟你说个事,不听啊?”阮英招不满意。
“这屋子里头就我和你,你说就是了。难不成你怕隔墙有个武功高强的听墙角不成?”沈昳道。
阮英招又啧了一声:“大皇子要回来了。”
“嗯,我还以为要年底。”沈昳道:“难不成,边关有变化了?”
“你倒是聪明。”阮英招闭着眼:“陛下总是不希望他有军功的。这些年他虽然天天都在边关,却没什么实权。可要是打仗,他毕竟是大秦皇子,不一样的。”
“睡吧,等见着人,才知道是什么样呢。”沈昳道。
阮英招嗯了一声,就沉睡过去了。
比起大皇子要回京这事,有个更近的消息,那就是陈小仪晋位了。
如今可是才人了。
沈昳听着的时候就笑了。
彼时,正是怡康侯生辰次日上午知道的。
沈昳是心情不错,卢氏心情就好不了。
怡康侯生日的次日中午,怡康侯没去衙门,就将卢氏叫来他的前院。
卢氏过来,就见怡康侯面色不好。
“侯爷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儿喝多了?”怡康侯昨儿没来她屋里。
“我问你,你为什么安排沈氏招呼人?她算什么东西,府里的事,轮到她做主?以前英杰和英桥没娶媳妇就算了,如今他们都有媳妇了,难不成两个都不得用?”
他一早上听自己小厮说了后院的事。
打了脸面
气的真是脑门儿上的青筋都爆了。
他有多厌恶阮英招,卢氏不是不知道。
昨儿那是,别人是为他怡康侯府的儿媳妇撑腰?那分明是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孽种撑腰。
他的生辰,叫那孽种的外室女妻子忙着招呼人,这不是打了他的脸面?
把他的脸面踩在地上?
“侯爷听妾身解释,哪里是这样的……是妾身觉得……”
“卢氏!收起你那小心眼。那孽种如今已经是从五品,不用几年,自会离府。我不能动他,就也不想惹他。至于英杰和英桥,都是我的亲生子,你别仗着自己是做母亲的,就为难他们。自打沈氏进门这几个月,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
“上回你说叫她去廖家,结果怎么样?她当着廖家大媳妇的面,打人骂人。口口声声要叫和离。何等嚣张?你得了什么好处?”
“侯爷……您听妾身解释……”
“闭嘴吧。你堂堂侯夫人,叫一个外室女欺压到了头上,有什么好解释的?劝你从此后安分些,少惹事。还嫌我侯府不够丢人吗?”怡康侯一摆手:“你去吧。”
卢氏再没试图解释。
她进门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有被怡康侯这么骂的时候。
心里那个气,怡康侯自己是那千年的老王八,对自己嫡妻生的野种没有办法的养着,如今倒是对她生气起来了。
阮英杰和阮英桥两个庶出的贱皮子,倒是比嫡出的尊贵些?
她真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