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拍他的头:“你懂个屁。”
男人运道好女人就一定跟着好?
多得是升官发财换老婆的。
华阳王妃那是能在府里做主的人,里里外外都能做主。
这世道,好女人也得靠着夫君,这是没法子。
可华阳王妃手里有人有钱有权利,看着就是个想得通看得开的。为自己的姨娘和兄长不惜得罪母族,这样的人,铁石心肠。
可这皇家的女人,非铁石心肠难过的好。
满脑子情情爱爱的,那才是无用。
沈昳回府后儿子就来告状:“娘,大哥要走了。他骗我,说不走的。”
楚念急切解释:“真不是,我就去看看,明日就回来,最迟后日就回来。”
“大哥肯定是偏人,我也不想去。”楚韧也委屈。
面对两个弟弟的谴责,楚念头秃的不行,看着沈昳:“姨母……”救命啊。
“啧,俩小的脑子不转吗?他去你们不能去?他住几日你们不能住几日?楚家还收拾不出个客房了?带一个奶娘,带两个小厮,跟去不就完事了?”沈昳戳自己生的这个脑门儿。
回来
两个小的了然,果然就叫人收拾东西要跟着大的走。
楚念看着俩小的跑了,也是好笑。
“姨母,弟弟们还小,说不听。我又不会不回来。”他都用回来,而不是过来,或者来。
他短暂的生命里,对自己生母的记忆都几乎没有多少了。可对这里是记忆深刻的。
“说不听就不说,大几岁自己就懂了。等彻底大了,想起今日都觉得尴尬。这事你还能阻止?不等个十年后好好笑话那俩傻子?”沈昳道。
楚念嘿嘿笑,想想这事就有意思。
娘俩愉快商议好怎么坑弟弟,等俩小的准备好了,三个孩子一起被打包送去了楚家。
楚家的老太太接待的相当热情。
两个孙子是本来也不算熟悉,生怕照顾不好他们不喜欢。
华阳王的嫡子那更是当恩人看着的。各种喜欢和亲近。
大家相处的都很愉快。
沈昳很快收到了信,信里说繁星怀孕了。有些折腾,喝水都吐。东翊只要有空就守着,如今医书都看上了。
反正听着小两口日子过的挺好。
沈昳生平头回想要做个针线,一上午的时间把自己的指头戳破十几次。
祝妈妈后头死活不叫她做了:“你倒是不怕疼,这做出来的东西还不吉利呢。我来吧。”
沈昳彻底放弃了。
“这事您可不能叫王爷知道。成婚这些年,王爷连您做的一个帕子都没见过。如今您给繁星的孩子做衣裳了!这不得气着王爷?”惊春道。
沈昳叹气往后瘫着:“算了,谁也等不到我的针线,我不适合这个。”
“您本事多着呢,实在不需要再加一个了。”碧桃也笑道。
“哎,不会就不会,又不是没得穿。想我小时候,不学是真不行。我爹没本事,家里就靠我娘缝补浆洗。我不学怎么办?出嫁了,婆婆也不太会……哎,后来去了咱们家,夫人也不太精通,这不就做了一辈子?越做越好。”祝妈妈笑道。
“那您还做?府上有绣娘呢。”惊春道。
“你不懂,这不一样。小时候学会了是帮着我娘赚钱,给不认识的人缝补,图的是过日子。无惊无喜的。出嫁了做,那会子傻,觉得家里就我会,一家子都得指着我,多好?过后才知道,人家也不珍惜。后来去了夫人家里,倒是不需要我这么做了。”
“夫人和善,什么都不催。可我看着她那么慢就心急。姑娘小时候淘气,衣裳动不动就扯了。也不能总是换新的,可夫人补好的姑娘还嫌弃。我就想着补个花,补个蝴蝶什么的。姑娘就不嫌弃了。”
“那时候姑娘一点点大,每次看见都眼睛亮晶晶的夸说做得好。她一夸,我就更高兴。做的起劲儿。”
“就是沈家那几年啊……那时候我们用不动针线房的人。凡事自己能做的都做了。逼着繁星都学会了。不过如今好了,自打姑娘出嫁后,我也做的越来越少了。”
沈昳凑过来抱她:“还少啊?那几个孩子你都挨个做,不叫你做你还做。如今繁星有了你还做。”
“哎,那不一样。看着你和繁星健健康康大了。又看着你们的孩子,我还做得动,身子好着呢,做二十年。等你们孩子的孩子大了,我还能做。”祝妈妈笑道。
“也行,就辛苦您一辈子做吧。只要自己心里高兴就好。”
祝妈妈放下针线,摸摸沈昳的脸:“高兴,我没孩子也像是有几个孩子了,怎么不高兴?如今这府里,我是享福的人。”
这倒是实话,谁都捧着她。
当她是夫人的亲娘一般。
两个腻歪,惊春哎哟了一声:“酸到了。”
“该想你的婚事了。”
惊春坦然:“嫁了人也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