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糊了他大半张脸,牙龈中的血染红了牙齿。
他张着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禇卫天给了个手势,那些小弟停手。
他走过去,薅着夏之奇的头发将人拎起来。
“我给你个机会。”
他口吻戏谑,“你说盛渊是我的狗,我就放了你。”
只要他说,就放了他。
剧烈的疼痛让他意识迷离。
就好像有一把锯齿从他背脊划下,一路劈开,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只要他说了,发生在他身上的这场暴行就能结束。
“夏之奇,哥最相信的就是你。”
“我盛渊有你了不起。”
“别气馁啊,大外交官。”
他疼得生理性泪水狼狈往下流。
声音嘶哑,“你……”
夏之奇手指抽搐,肿胀的眼睛一点点看向禇卫天。
“怎么样,说来听听。”
“你个…狗杂种在说什么狗屁呢?”
他盛哥可是相信他能成为外交官的男人。
禇卫天瞳孔一缩。
“禇卫天。”夏之奇疼到麻木的脸上出现笑容,“你就等着做我盛哥的狗吧。”
“夏之奇怎么还没回来?”
“艹, 狗哥不会是去偷偷逃课去了吧。”
“偷偷?他光明正大走出去的,他是光明正大的逃学!”
几名学生打趣。
金安珠转身,“盛哥, 我打小报告,夏之奇逃课。”
自从六班出了盛渊, 逃课的还真没几个。
盛渊看向夏之奇的位置。
已经空了一节课,确实去了很久。
但基础在那里,不良少年守规矩不容易, 偶尔一次,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时六班门口传来声音。
“盛渊,在吗?”
是个陌生面孔。
盛渊起身, 走到教室外。
“我是, 怎么了?”
“没什么,听说你口渴, 我来给你送水的。”
那人狡诈扭曲的笑容逐渐在脸上咧开。
“给你。”
水瓶塞到他手中。
盛渊低头看着透明的矿泉水瓶。
塑料的外包装上有擦拭过的血痕, 就像是白宣纸被墨水侵透一角。
格外突兀,扎眼。
那人声调幽转,在他耳边道:
“你的狗很听话。”
盛渊瞳孔一缩。
“盛哥!!!”
寸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急促慌张。
盛渊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