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心虚，也许是承受不住。
蒋宁人瞪着湿了双眼直直的盯着，带着哭腔质问，低下头去，喉咙发紧，一时间，居然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大明星这样脸面比命重要的人，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是不会真的哭出来。
是啊！
程慕言自认这辈子都没在别人面前这么丢人过！
他用力抹去脸上的眼泪：“我被封闭在那个鬼地方，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期待着你的回答！可你这是回了我个什么啊！蒋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蒋宁垂着眸子，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我对不起。”
“谁要你的对不起！你就说为什么要这样！你是白痴吗！”
程慕言吼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过去咬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魏庚心里有人，是谁都替代不了的人！他不可能真的喜欢你！”
“我知道。”
蒋宁暗暗的攥了攥手心，又咬了咬牙，说：“但没有什么是不能替代的，大明星，你还是去喜欢其他人吧。”
“什么”
程慕言有些不可置信，原地愣了好大一会儿：“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他吗？”
蒋宁没说话。
“蒋宁”
程慕言突然有些眩晕，他向蒋宁靠近了一步，但蒋宁却立刻比他更快的后退了一大步。
即便魏庚家是很封闭的小区，被偷拍的几率并不大，但蒋宁还是很怕，现在魏庚处于风口浪尖上，他的小区附近有很多隐藏的镜头，万一再被拍到些什么，万一被爆出去，对程慕言的影响太大了。
但那一步，在程慕言眼里…太伤人了！
程慕言怔了下，刚止住的眼泪顿时又涌了出来。
很难过！
他都已经在他面前无法顾及什么脸面，无法自控的哭成了这副难看的样子，都要站不住晕过去了
也无动于衷吗？
大概，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他吧。
程慕言看了他半天，狠狠的抹了几把眼泪。“蒋宁，你对别人都挺容易心软的，为什么偏偏只对我这么狠？”
听着这话和语气，蒋宁的心似乎颤抖了一下，目光游离了片刻，明明望着不远处的小广场，但好像却什么也没看见，再开口的时候，嗓子有点紧。“…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程慕言笑了下，有些惨淡。
这段时间以来，他百般殷勤，死缠烂打，以他对自己脸面的爱惜程度，也算是破天荒了，居然还是弄到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