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言急忙说：“只有今天的鱼，真的没有了。”
蒋宁听后拧紧了眉，起身把他推出去，关上门，转过头去抠着嗓子，继续吐。
程慕言急的直拍门，唐心把他拉住了。“别吵他了，不吐干净他过不去今天。”
“为什么啊？”程慕言就很不理解。“他为什么就非得吃素啊。”
唐心说：“男神，这是他自己的习惯，也可称之为信仰，你今天这么做，确实不对。”
“可是”
程慕言眼眶红了。
可是蒋宁真的太瘦了，人也白的不像话，明显就是营养不良，以前触感还不那么明显，最近这段时间睡都睡在一起，往身上摸一摸感觉蒋宁整个人就只有骨头，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腰细的用两只手都就能圈起来，晚上他都不敢放肆折腾，就怕万一不小心再把那人哪给弄折了。
他劝说过很多次让蒋宁试着让他改变一下饮食习惯，但蒋宁都说自己接受不了荤腥，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只是想让他健康一点。
唐心说：男神，我知道你肯定是好意，但他好像是真的不能吃荤，我记得他大一的时候，有次不小心吃了一口荤油炸的面就吐了整整一天。”
程慕言：“可不知道的时候，他明明就吃的挺开心的，也没这样的反应，他明明就不是不能接受。”
唐心叹了口气：“那是他自己的坚持，男神，你以后真的别再这样了。”
这一晚上，蒋宁不停的喝水和吐之间循环往复，直到感觉终于把胃里所有的荤腥都吐干净了他才停了下来。
把自己清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在沙滩上找到了一个人坐着发呆的程慕言。
程慕言彻底抑郁了，蒋宁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不让他进去，他在外面听着他不停催吐的声音又着实心肝疼，只能自己坐在这里跟自己生闷气。
蒋宁走到他身边，摸摸头。“还躲到这里了，怕挨打啊？”
嗓子都哑了。
程慕言仰头看他，一时间，又心疼，又自责，又委屈，忍不住又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你打吧，我不还手。”
“嗯，是想打的，但我这会儿没力气了。”
说着，蒋宁在他身边坐下，把人揽进怀里，又对他笑笑。“而且答应过你再也不吵架闹别扭，得说话算话啊。”
哎！
当场，程慕言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对不起，我不是成心的，也没想那么多。”
“嗯，我知道的。”蒋宁帮他擦擦眼泪，安慰道：“但我是真的不能吃荤。”
不是生理上，是心理上，不能。
“可吃素这件事给你带来的实际意义并不好，你反而不健康啊。”程慕言说。
“哪那么严重。”蒋宁笑笑。“你要是嫌弃我瘦，那我以后尽量多吃点饭，争取尽快养胖点，好不好？”
“什么话，我是嫌弃你吗！”程慕言抹抹眼泪。
是心疼你。
程慕言也是最近才突然明白，为什么蒋宁平时很节俭，但是会花大价钱给奶奶买各种营养品。
不是每个人的体质都适合长年累月的素斋，那些平时不吃的食物里富含丰富的人体所需微量元素，他保证摄取量，只能外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