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叶老爷子多少也有些恼她的意思,不过反正随他吧,她先拿到自己该拿的,至于谁生气了,她又何必在意那个呢?
顾时璋轻叹:“你爹地因为这事也是受了打击,最近看着很消沉。”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昔日的真相如此伤人,他总归需要时间消化。
叶天卉:“嗯,反正我们家闹腾这一场,大家都不好受。”
她其实倒是没什么,毕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对别人冲击大。
顾时璋:“你们家里这些事太乱了,等打吡大赛后,正好我陪着你去英国,在英国散散心。”
叶天卉:“我也这么想的。”
家里那些事大闹一场后,不可能马上痊愈,总归需要时间慢慢熬过去。
老爷子也需要时间想明白,去走过这道坎。
正好她可以避开香江的是是非非,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这么想着,却是想起林见泉。
林见泉现在虽然名声如日中天,不过叶天卉也想过,他不可能一辈子只做速度赛,毕竟身高和体重限制,一个人不该永远禁锢在速度赛上。
而为了谋求更多发展,他总该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或许有功夫的时候,也该让他出去读读书了,美国欧洲都可以。
当下她便道:“等有机会,让林见泉也去国外读书,提高提高。”
顾时璋听这话,微挑眉:“你可真是为他着想。”
他这话说得难免有些泛酸。
叶天卉抬起手来,抱着他颈子,歪头道:“你干嘛这么酸溜溜的,我当然为他着想了!”
毕竟那可是她三十年的摇钱树。
顾时璋俯首,咬她耳垂,磨牙:“小没良心的。”
打吡大赛如火如荼,叶天卉也在筹划着英国之行,这时候却突然听到消息,说是林见泉妈妈再次犯病了,开始发疯,不得不追进医院采取强制措施。
叶天卉乍听到也是惊讶,那天林见泉妈妈分明状态很好了,那么恬淡温和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走到这一步?
她当下也不敢耽误,忙过去看望了林见泉妈妈。
此时的林见泉妈妈竟然瞬间回到了过去的状态,被强制关在病房中,说着一些奇怪的言语,精神颠三倒四,再不见那一日虽虚弱但温和的模样!
林见泉显然备受打击,他无法理解,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那里喃喃地道:“这不是都好了吗,本来都好了,怎么突然,突然这样了……”
恰好这几天没比赛,叶天卉让他好好休息,又让jessise在那里陪着,万一有个什么也好照应。
不过从医院出来后,她难免疑惑了。
一时和顾时璋聊起来:“那天林妈和我说话,我总觉得,她仿佛对未来不太乐观——”
顾时璋:“嗯?怎么不乐观?”
叶天卉想了想:“就好像……感觉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对林见泉不太放心,和我说话的时候,让我想起诸如托孤之类的感觉。”
顾时璋略沉吟了一番,道:“但是从医院检查方面来看,她确实应该是受到了精神刺激导致的。”
毕竟精神方面的疾病是不可控的,也是不可预知的,她不可能提前预知自己的情况。
叶天卉:“这样吧,这次她住院了,我会提醒下见泉,趁机对她做一个全面体检,让他多关注体检结果。”
这么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不过,她那天言语中的悲观,和她后来突然精神受刺激,应该是两件事,那天——”
她想了一番,终于道:“该不会看到什么人受到精神冲击,所以才犯病的吧?”
顾时璋:“哦,赛马场,她遇到什么人?”
叶天卉心里陡然一顿。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她蹙眉:“难道是孟逸年?她遇到孟逸年了,看到孟逸年后,受刺激了?”
顾时璋:“逸年?”
叶天卉便想起之前种种微妙感觉,以及林见泉面对孟逸年时那莫名的敌意。
她便越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她颔首:“你去查查吧,就从你这好朋友开始查。”
如果真是如她猜想的那样,那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把林见泉的事直接扔给顾时璋去查, 之后叶天卉也没太操心,没用多久,顾时璋便表示查清楚了。
叶天卉:“到底什么情况?”
顾时璋:“你猜得没错, 首先她身体确实存在问题, 已经是晚期了。不过她突然犯病, 是在马场受到了冲击,目前看,应该是和遇到孟逸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