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死气沉沉的眼睛眨也不眨,直到屏幕里的那个陌生而又可怕的自己印入他黑漆漆的瞳孔。
这是我吗?
张着腿置着异物
像是天底下最下贱最不堪的ji子
许苑那双像是被挖空了眼睛慢慢有了反应,眼泪像决了堤,成串成串地滑过鬓角,在座椅上聚成小小的一片
“你要是再敢和他联系 我就把这张照片放到网上,给所有人看看你的sao样,听见了吗?”
许苑紧紧闭上眼睛,再也不愿意回答顾亦铭的话。
顾亦铭罕见地没有追根究底许苑的沉默,把人弄成这样,他的气也算是撒过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反正,不会给你再见到他的机会了”
安助理再上车的时候,车厢里浓郁的血腥味呛得他心神俱震。
他原本只以为两人是“小别胜新婚”,所以顾亦铭等不及了,车上就把人给…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情景。
安助理脱口而出道:“顾总去是去医院吗?”
“医院?”顾亦铭冷哼一声,“再给他机会逃跑吗?”
“回安澜。”
“安澜”安助理一时有些不确定,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安澜可是顾亦铭和李子沫现在住的地方,把许小公子弄过去的话
以李子沫那骄纵的性子,还不得把别墅房顶掀了。
处理掉野种
安助理悄悄朝后视镜看过去,只见顾亦铭将蜷缩在座位上的许苑拉进自己的怀里,米色毛毯将小家伙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此时车窗外面月亮隐入云层,蝉鸣串不成曲,唯有山风一阵一阵吹响车窗。
男人深邃的眉眼隐没在巨大的夜色之中,明明昧昧的轮廓比山风更加贴合夜幕本身。
他低声说话的神态像是在倾诉绵绵情话, “非得把你绑在在眼皮底下看着才行。”
听到顾亦铭的低喃,安助理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这样也好,总比把人放到那人鬼不靠的洪山监狱好。
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仅仅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许苑是用怎样的姿态,呕沥出心上血,掏空脊髓,啖尽血肉,才堪堪从这绝望的深渊中爬出来。
在游轮和车上连续受了两遭,车还没开到安澜别墅,怀里的人不可避免地发起烧来。
顾亦铭用舌搪了搪许苑的额头,少年滚烫的额头像刚煮熟的鸡蛋,舌尖跟着嘴唇一块发麻。
顾亦铭将裹在许苑身上的毛毯取了下来,尽可能让小家伙散热。
许苑苍白成纸浆的脸蛋儿已经爬上了一层烂番茄色,就连脖颈那烧成淡淡的粉色,颤巍巍的,像一掐就断的花枝。
他闭着眼,眉头挤出浅浅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