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林曜予留宿在许苑的公寓。
许苑房间的灯亮了一夜,顾亦铭在楼下的风雨里站了一夜。
他看摇晃的灯火,看灯火里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先是拥抱,然后是接吻在下面兴许是上床
顾亦铭直直地看着,直到眼睛里流了血
直到抓着胸口跪倒在地,多久都爬不起身
第二天雨过天晴,许苑顶着一身慵懒和林曜予一同出了门。
等在楼下只的剩一把折了伞骨的黑伞,没有向日葵,也没有小笼包和广式早餐
许苑收回视线,他看着自己发白的指尖
他想这样多好,一切又回到正确的轨道。
吻我吧,当殊死抵抗
一周后的傍晚,fish乐队在京北隔壁的津市商演
彼时晚霞绚烂地映红整片天空,温柔的风将蝉鸣从树梢带向发梢,一姐在人潮涌动着唱着轰轰烈烈的情歌,许苑卡着音乐挥舞着鼓棒
他们在台上热热闹闹,青春飞扬
像永不会落幕的青春和爱情
表演完下了台,一姐左手搂着许苑,右手拉着达达,“庆祝今天演出成功,走,一姐带你们搓一顿。”
“许苑。”
身后传来的声音温润,却又带着深深的疲惫。
许苑回过头,看到了坐在马路牙子上的谢家清。
谢家清瘦了很多,骄傲跋扈神采飞扬的脸上少见的疲倦
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大步向许苑走过来
“演出很精彩。”谢佳清停在了许苑的面前。
“谢谢”
“看来你过的很好”
许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
谢佳清似乎在琢磨着怎么开口,但许苑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许苑说:“我和他没可能了,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话,那就算了,我不想听”
谢家清笑了笑,他看着远方,残阳如血印照着他清朗地轮廓,他像是惆怅,又像是悲伤
“他那天,给了你临时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