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兄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重新问顾南岐,“你失恋了?”
“失恋个屁,哥们恋过吗?”
“……”听起来好可怜,见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众人也没了八卦的心思。
岑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像个可怜的大狗狗,于是跟他喝了一点儿。
等晏然川想要拦的时候她已经有些醉了,整个人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他抱她她就顺势靠在他怀里,一截软腰盈盈一握。
不是不知道她喝醉了以后是什么模样,晏然川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账记我那儿,我先送她回去。”
身后有人打趣,“明年评个三好男人,晏总你不是第一都说不过去。”
上了车,岑烟一直看着他,眼神没离开他分毫。她那双眼睛是上帝偏爱的产物,最是知道怎么勾人。
她并没有醉得多厉害,那点儿酒精让她变得微微有些亢奋。
晏然川俯身帮她系安全带,见她唇角微微上扬。
岑烟是想起了他刚刚质问顾南岐那架势,感觉对方如果说是下一秒真的会兄弟反目。
“你真的喜欢我?”她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过了好一会儿轻声问,“为什么感觉有点突然?”
“突然吗?”他开口,明明已经喜欢很久了。
外面的风很大,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一般。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到了别墅,晏然川给她披了件外套,接着俯身将她抱在怀里。
岑烟并不矮,但在他怀里显得纤弱瘦小。
他把她抱到房间里,莫名想到那次她喝醉酒和他的第一次尽兴,他欺负她喝醉酒不怎么清醒,“我留下来照顾你?”
晏然川不知道她还生不生气,总想着能回到从前的关系。
但岑烟却没那么好糊弄,她压根儿没睡着,睁开眼看向他,“都说了我们的合同早就结束了,要不是因为恋综的违约金,我才不会理你。”
这话说得有些伤人。
她刚说完这句话,双手就被他攥住,晏然川压下来,气息带着点压迫感,眼神里微微带着忍耐,“真的?”
岑烟挣着手,却没挣脱开,她笑着说,“假的。”
她喝醉了酒也没忘记戏弄他,似乎还觉得挺好玩的。
话音落地,他手这才微微松开了点儿力气,眼底的寒冰一寸寸地化开。
“晏然川。”她叫他的名字。
他垂眼看她。
岑烟的裙子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子解开了,露出漂亮的锁骨,“我都说了我们合同已经结束了,你还送上来?”
晏然川眼睑掀开,尚未反应过来,劲瘦的腰被纤细的腿缠住,她蛊惑人的模样像极了水妖,“你真想一辈子心甘情愿地被我睡,就不想有点名分?”
他眸色漆黑,像深邃的海,看了她好一会儿也没动作。
又过了半晌,男人俯身吻她的眼睛,像虔诚的信徒。
岑烟睫毛下意识地颤动,像欲飞的蝴蝶,白皙的脚上穿着的水晶高跟鞋掉了鞋跟,要掉不掉,在灯光下晃啊晃。
岑烟攥着他的肩膀,借力坐在他腰上,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被他摁了回去。
昏暗的室内,爱人愉悦的低吟。
他们都品尝到了失而复得的感觉,好像身体里缺失的一块又重新嵌入。与其形容这是一场爱的尽兴,更准确地来说是一场博弈,谁也不肯退让。
她就像是跟人打了一架,浑身都快散架了。
深夜里,身后有人搂上她的腰,岑烟迷迷糊糊似乎在梦里一样,听见他说,“你以前的那些男人体力似乎都很差。”
声音低哑,似乎夹杂着几分兴味。
岑烟清醒了一点儿,意识到之前嘴硬说出的话似乎是被他记在心上了。
她忍不住想,那会儿她每次不一会儿就会喊停,照现在这个架势来看,他那会儿该不会每天都欲求不满吧?
想着想着,岑烟有些出神,于是没吱声。晏然川不满她的不表态,搂着她的腰紧了些。岑烟这才开口,不过说出的全是反击的话,“是,你是里面最行的男人。”
她问,“要我给你年底颁个奖吗?”
晏然川眯了眯眼,将她拽进自己怀里,看上去要跟她算账。岑烟这才笑着推他,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只有你。”
她真的想睡了,于是重复了好几遍。
晏然川果然没再动她。
她闭上眼,男人却看了她许久,心口一寸一寸地软下来。他想到先前吃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醋、生的无来由的气,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岑烟是最知道该怎么折磨他的。
折磨那颗,觊觎她多年狭窄小气难以宽容的心。
贪心
◎他想要她想得发疯。◎
隔天中午, 岑烟坐在餐桌前给顾南岐打了个电话,她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问,“昨天晚上怎么了?”